“……你需要祈禱你不會受創受挫。”否則,落井下石的將會變成他!
連暯嘆息:“我和你不一樣,我就算是哪天受了創,人家媒體也不會報導我啊,我這等小人物沒這條件,還是說……你願意把連氏讓給我?”
前面說了那麼多,楊謹就算憋屈得不行,也沒有爆發。但此時不一樣,連暯這句話踩了他的雷區——他一直把連氏當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其他人染指。
楊謹臉都扭曲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果然在覬覦連氏!”
連暯拂開他的手指,笑得雲淡風輕:“你關心得太多了,畢竟連氏現在不是你的,你這麼關心它,也許連震舟會不那麼高興的。”
“我……”
“還是連震舟已經給了你什麼承諾?”
“……”
“如果都沒有的話,你還是不要關心太多。”連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道,“不過,這也說不準,連震舟這麼疼你,他不把連氏送給你還能給誰呢?”
楊謹聽著他的話沒介面,事實上,他能感覺得出來,他回國後,連震舟對他很不滿,他先後經歷那些事後,對他也越來越失望。連衡死後,他以為可以憑著連震舟的愛得到連氏,可是現在……連震舟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他了,連衡也沒有死。
連暯見他沉默,自知自己的引導很成功。是的,他就是要楊謹以為連震舟會把連氏給自己,至少這有種可能。他樂於離間兩人的父子感情。
他比誰都清楚,連震舟不會把連氏給自己。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連暯不欲久留,於是笑道:“剛剛就聽聞你要離開,現在要走了嗎?咱們一起?”
楊謹終於不再沉默:“誰要和你一起!”
“那可真是遺憾,我還想和你絮叨絮叨呢……”連暯很沒有誠意地對此表示遺憾,“不一起的話,我可先要走了?”說完也不等對方的回答,就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楊哥……”
楊謹的狐朋狗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點搞不明白狀況。
楊謹一巴掌拍在離他最近的那人臉上,怒罵:“剛剛是誰說有帥哥來著,明明長這麼醜!”
“是,是……”
連暯一腳剛踏出酒店的門,一道碧綠的影猛然朝他劈面襲來,他條件反射地舉起胳膊一擋,霎時,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飛濺出去!他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一腳踢向偷襲他的人,趁著這空擋,他拭去右眼眼角的血跡——方才的玻璃碎片劃傷了他的額頭。
幾個人朝他聚攏過來,個個面色不善。連暯不著痕跡地活動了下自己的胳膊,臉上卻笑得一派祥和:“幹什麼呢,哥們兒?大晚上的好好說話,咱們把話說清楚,別太沖動啊,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衝上來可就太難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結果是除了楊謹,還真沒有得罪其他人。楊謹不太可能,剛才還說著話,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了人來。
“好好說話?”一個光頭壯漢從一群人中站了出來,“好吧,咱們就好好說,這個人認識吧?”
一張飽經蹂躪的照片落到連暯腳邊。
連暯的目光從壯漢那胳膊上的青龍紋身滑到地上的照片上,照片上的佔屹正朝他笑得歡快。這樣的處境,他很難體會到與照片上的某人一樣的心情,儘管他的嘴角也是帶笑的。
“認識。敢問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小子睡了我家老大的馬子!”
連暯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如果你們已經掌握了明確的證據,我只能說……這太傳奇了。”
佔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了!從小弟的質量已經可以看到老大的質量,這老大看上的女人應該……
“少跟我廢話!現在可明白了?明白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走?”連暯聳肩,“我有點不明白了,又不是我闖的禍,我跟你們走有什麼用?”
他這麼說著,眼神掃視著周圍的情況,尋求突破的可能。
事實上,他們也不想找上這人的,只是佔屹是星昱的總裁,平日裡他們根本近不了那人的身,只好拿他身邊的人做文章,據調查這人常常出入佔屹的別墅,關係肯定很好,有他做誘餌,不怕佔屹不來。
壯漢嚷嚷:“你跟我走就知道了,廢什麼話!”
“可是……”鮮血沿著連暯的側臉蜿蜒至下頜,他沒有去管,兀自笑得像只妖孽,“我現在很不開心,不想和你們走。”
話落,他一個箭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