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站在齊王房中,恭敬稟告著現下的情形。“而且他似以將心思全部放在消滅餘黨之上。”
“只是似而已不是嗎?放心吧,他既然講了讓茖兒帶她去換華兒,就證明她在秦王政心裡還有一定的地位,不然以他那冷血的性格,恐怕問都不會問一下那位嬪妃的事情。”病情稍稍好轉的齊王,靠在床上深謀遠慮的講。“退下吧,好生看著她。”
“諾……”
“上官僚按排一下你的人馬,讓他們保護好娘娘,明天帶她離開齊國王宮。”
“諾。”
“李斯,宮中一切暫都交於你打理。”背對著房中兩人的君王,言簡意賅冷酷的下達口令。
“陛下……”
“李斯!”君王突然轉身沉聲打斷了還想講什麼的丞相。“現以吞併長江以南的楚國領土,寡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諾。”李斯抬頭了下講得如此決絕的君王,最後還是低頭拱手應道。
“備馬,準備出宮!”“哐。”一聲鐵鏈落地的聲音,驚擾了半夢半醒的人兒,她現在只是武功施展不出來,但那時拼命提高的敏銳辦還是在的。殤琴抬起昏沉沉的腦袋,看向陰暗的牢門。
“誰……”
“噓。我是張良。”靠近稻草上此時正如兔子般無害的人兒,男子示意她噤聲後,講出了自己的名字。
子房!殤琴看著眼前的黑影睜大了眼睛。
“還能走嗎?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裡。”
“鏘”的一聲,斬開她手上腳上的桎梏,張良壓低聲音關心的問。
“應該可以。”殤琴咬牙,忍住無力的身子撐著他試著站起身。
“他們封了你武功?”扶著她慢慢站來的張良皺眉問道。
“不是,只是一種軟骨散之類的東西,我們快些出去吧。”搖搖好像有千斤重的頭,殤琴說著就拉著他急切走出去。沒想到來救自己的居然會是張良,這王宮危險重重,就算自己對生死早已無所謂,但決對不能搭上子房他們這些來救自己的人。
“嗖。”長劍刺出沒入身體裡的聲音。“你們快走。”一個白衣男子抽出劍後,朝牢房內出來的兩人講道。
“在原來的地方匯合。”揮動手裡的劍,藍色的衣袖還在空中優雅的飄動,張良講完就抱起牽著的女子縱離開。
“撤!”確認那兩個人安全離開後,白衣男子講出這一個字斬殺掉近身計程車兵,便迅速後退與幾位同拌迅速離開王宮。
原來自己名聲狼藉後,還會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嗎?看著匆匆從眼前過去的風景,殤琴摟著這位好友,任他將自己帶去未知的地方。
“青茖公子,她將會是齊國最後的希望。”看著離開的幾人,那位將軍站在一格一格青石磚鋪成的牢房前,聲音空洞又像是陳述的講。
“齊國早就不存在希望了,我只希望先生能少受些罪。”媯青茖看著那位人兒消失的方向,冗長的道。“公子喜歡那位娘娘。”年青的將軍一揮麾,寬大的披風在午夜被風吹得嘩嘩作響,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男子時肯定講道。
第332章 是寵是謀(3)!
☆、第333章 是寵是謀(4)
“也許吧。”被稱做公子的男子,淡淡寂寥的講著就轉身走遠了。
“子房,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齊國?”停在一處無大樹的小丘上,殤琴看向夜色中即使經過剛才那場打鬥,也是還儒雅非凡的男子好奇問道。
“是漸離兄告訴我們的。”衣裳被風吹得悠雅的飄揚著,張良看著前方廣闊的視野平靜的回著。
“高漸離?”
殤琴疑惑的念著這個名字,不明白他這做是什麼意思。
“我幫他是因為欠他情,我救你,是因為我已經還了他情。”無聲出現後背一把琴的白衣男子,看著比上一次見面明顯瘦了許多的女子,面無表情的講道。
“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他們都習慣將這些隱藏起來,因為他們不想向別人解釋什麼。殤琴自知自己輕易否決了一個朋友,低頭小聲的應道。
“殤琴現在可有去處?”垂下的髮絲一縷縷被風吹動,張良反過頭看著這位愈發美麗的人兒尋問道。
“不知道。”殤琴悵然的抬頭望著無星無月的天空。她現在還能去哪裡,回宮?呵,那位帝王應該都快將自己遺忘了,自己再跑回去豈不是自找無趣,而這江湖中,應該也沒有依殤琴之三字的容身之所了吧!
“子房五年前講的話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