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放在了一邊,半發呆地看著它,等它變涼。
蒸騰的茶霧,燻過他低垂的冰雪一樣的眉眼,溼潤而不真切。
只有鼻端隱約傳來的冰雪的氣息,在濃香馥郁的魔界房間裡,顯得異常突兀。
這種一點也不柔媚的氣味,帶著涼意鑽進銀煌朱武的心裡,意外地,勾起了深濃的慾望。
對摺花這種行為,銀煌朱武從來不算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美人,看上就吃,吃膩就拋,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也許遊戲本身可以玩得很長,但是遊戲之前,實在沒有必要留太多的等待來浪費時間。
他拉過簫中劍的衣領:“穿這麼多,你不熱麼?”
而處於發呆中,一向裹得嚴實又討厭別人觸碰的蕭二哥,顯然還沒有做好和頂著與朱聞蒼日不是那麼像的臉的銀煌朱武肉帛相見的準備。
行先於意,虛字訣一掌襲出,銀煌朱武險險避開。
“抱歉……我不習慣別人的觸碰……”簫中劍看著自己手掌道歉說。
即便是朱聞蒼日,那也花了他不少時間來習慣。
習慣那股春風一樣的味道從背後靠近,最後落在他身上的感覺。
那是從來自背後的輕輕地一個拍肩開始的習慣,然而無人知道,即便是輕輕一個拍肩,對於簫中劍來說,多麼不容易。
雖然他也奇怪,那個時候,雖然仍然不習慣,雖然難受得發狂,卻絲毫未起,他平時猝不及防下會突升的殺意。
最不容易的開端之後,朱聞蒼日是世上唯一一個他能放心將後背交予的人,他一天天習慣他的靠近,他的手,乃至他的肌膚,如同他的話癆,他的笑意,他的眉眼,他的一切。習慣到自然,自然到依賴,依賴到貪戀,最終的,朱聞蒼日這個存在,融入他簫中劍的骨血。
簫中劍並不知道,此刻,他又淡淡地笑了。
那極寡淡而清冷的笑容滿足得,彷彿除了他所在想的,什麼都不入他眼他心。
他沒有聽到銀煌朱武壓低的聲音:“那麼,吾會讓你儘快習慣。”
對於銀煌朱武來說,用強是一種情趣。他享受的,是將對方作為獵物的那種控制、主導和支配。那種強力所代表的,凌駕於上的權力。
現在恢復完全功體的他雖然功夫在簫中劍之上,但是對方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