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尚堪承受一擊。”
瘦長漢子狂笑了一聲,右手握拳,一送一彈,五指舒張若鉤,立時一股寒風直劈沈謙“心俞”大穴。
沈謙仍是微笑凝立,眼看來掌就要打到胸前,竟瞬也不瞬,身形亦不略加閃避,生似存心要硬挨這一掌。
奚子彤大驚叫道:“老弟當心”
瘦長漢子見沈謙自恃功力閃也不閃,暗中獰笑道:“小輩,你怎知幽風散花掌的厲害”
心念之間,閃電一掌已自擊在沈謙前胸。
“啪!”的一聲大響,瘦長漢子只覺如中敗革,五指一陣針砭奇痛。
不禁心中大駭,立感沈謙體內逼出一股山湧潛勁,啊得一聲,震得踉蹌退出兩步,目光泛出駭異神光。
他暗說:“這小輩練有什麼邪門功夫不成?我這幽風散花掌一經擊上,百穴凝滯,臟腑全損,怎麼”
只見沈謙徽笑道:“如何?在下說你自不量力,並非貶損譏刺之詞。”
瘦長漢子目中兇光暴湧,大喝一聲,雙掌起式“堆山填海”,骨骼一陣脆響,立送了出去。
這“幽風散花”掌力,可柔可剛,威力無窮,神妙莫測。
顯然這一式是展出了畢生真力。
沈謙冷笑道:“好狠辣!”
身形右晃,好快的身法,其疾似箭。
沈謙左手翻腕飛出,一把扣住瘦長漢子左手腕脈穴上,右掌一送,緊接著他那後胸“命門”穴。
瘦長漢子瞼色變得慘白。
他只覺沈謙掌心有一股綿軟真力透入,臟腑氣血逆翻,全身功力頓消失於無形,他知自己只起心妄動,心脈立被震斷而死。
不由額角冷汗豆大冒出,如雨淌下。
長髮披肩老人一見瘦長漢子被制,面色疾變,口中突出聲厲嘯,兩足急踹,潛龍昇天颼地拔起半空。
才只拔起四五尺高,頭頂忽聞一聲斷喝道:“下去!”
一片勁力如泰山壓頂,重逾萬鈞壓下。
長髮披肩老人冷哼得一聲,身如斷線之鳶般直墜落地。
他心驚寒顫,知今晚逃生之機希望極少,但猶未死心,兩足一站地,身如箭矢離弦,斜竄而去。
迎面風生,龐東豪掌中紅毛濶刃大刀,冷光如電,捲起一片刀花,夾著驚濤巨飈阻向長髮披肩老者。
長髮披肩老者,兩掌推出一片勁力,蓬的一聲,這老者借力倒飛彈出,一個“金鯉翻身”,疾如流星般往另一方向奔去。
太行四劍迅疾如電的飛身一攔,阻住他的去路,四支長劍一抖,劍影已織成一片梭形劍網,輪湧急漩,勁風生起銳嘯。
長髮披肩老者知逃不出去,把心一橫,雙臂掄轉如電,凌厲奇猛攻向四劍。
他功力端的非同尋常,掌風逼起,攻來劍勢頓被盪開,然而四劍合璧,威力無窮,交相進擊,配合嚴密,一有空隙,即填補嚴密。
這時,沈謙制住那瘦長漢子,冷冷一笑道;:“尊駕現在可說出姓名來歷,戮害都陽三鳥等人為的是何事,為了尊駕少受些痛苦,還是不如自動說出。”
瘦長漢子內心雖驚悸異常,可是滿口還是強硬道:“強存弱死,武林中千百年來都不出此範疇,是非恩怨難論,又何必多間,至於姓名來歷,更是多餘。”
身後沈謙微笑道:“尊駕既是不吐出,在下也知道。”
瘦長漢子答道:“既然閣下明知,又徒費唇舌做什麼?”
沈謙冷笑一聲道:“尊駕委實不識抬舉,可怨不了我心狠手辣。”
瘦長漢子不由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
他只覺後胸九處穴道被戳了一指,身上立生空虛乏力,眼前人影一閃,沈謙目光深沉立在面前望了自己一眼。
只見沈謙用手往遠處一招,立有一條人影疾飛奔來。
現出一個手執鉤鐮拐勁裝黑衣人。
沈謙道:“將四支化血釘釘入這人四肢,讓他自己手腿緩緩肉化骨露,受盡無窮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勁裝黑衣人應了一聲,收起長拐,由身旁取出四根稜角,長可五分鐵釘,釘身藍光閃閃,分明染有劇毒。
黑衣人動作奇快。
右手三指揑著一支化血釘,迅疾如飛釘在瘦長漢子右腿“懸鐘”穴上,用力一送,釘身頂端沒入膚內。
瘦長漢子痛得怪叫一聲,目瞪口張,汗流如雨。
黑衣人冷笑一聲,又是一支釘身釘入左腿“懸場”穴內,尚有兩支化血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