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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了塵面上嚴肅道:“弟子不敢妄加師長之罪,但既身為掌門,少林興衰絕續責重任艱,不容怠忽。

人貴自知,師叔有罪無罪,弟子礙於出口,倘師叔堅持須明證確鑿,只怕師叔一生英名將付之於流水,依弟子之見,師叔不如請去洗心禪院閉門靜思。”

老僧目露黯然之色,半晌嘆息一聲道:“了塵,上代掌門師兄何時傳你這‘星河顛倒天罡陣式’,師兄似乎有點枉費心機,何況這陣式不全,困不住老衲。”

了塵上人目注在方才與老僧對拚一掌的七僧,只見七僧雖卓立在原來方位上,伹面色慘白,正在運功調息,顯然內腑氣血浮逆震盪很重。

了塵暗道:“這位師叔桀傲難馴,上代掌門師尊臨終證果時曾留下密囑,謂他心機深藏不露,慣於借刀殺人,又對本門弟子懷柔厚結施恩,其心實不可測,日後必有顛覆本門之圖,遂傳自己制伏之策,二十餘年來只道掌門師尊有誤,不料今日才得證明。”

心中忖念之際,只聽老僧又道:“老衲存心只有天知,自問無何觸犯少林戒律之處,倘掌門欲加老衲入罪,何患無詞。”

說著沉音一沉,又道:“少林自你接掌以來,聲譽一落千丈,禍卻相繼而來,似你如此無德無能,豈可再居掌門,老衲不忍坐視少林基業,一旦毀於你的手中”

邋遢神丐奚子彤突出聲大暍道:“所以你將取而代之是麼?”

老僧目中暴射冷電,邁視在奚子彤臉上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本門之事向不容旁人插手過問。”

奚子彤狂笑說道:“你對老化子疾言厲色大可不必,為何不施諸於我這位老弟?”手望沈謙一指。

老僧望了沈謙一眼,微笑道:“這位少檀樾似與老衲結有前緣,何況老衲素喜根骨靈慧少年,為此老衲留了三分厚道之心,不曾施以殺手。”

奚子彤冷笑道:“大言不慚。”

老僧白眉陡望上揚,一張清癯枯瘦臉孔上泛布殺機,右臂緩緩抬起

了塵上人高喧了一聲佛號道:“師叔相責弟子之言,誠然有當,弟子決不諉過,但等卻禍弭平,弟子自應跪在歷代祖師靈前領罪就是,此刻尚望師叔暫返洗心禪院。”

老僧冷笑道:“老僧去洗心禪院之前必須往達摩院內巡視一次。”

了塵不禁心神猛震,顯然他知道了空大師囚在院內,更知道自己對了空暗投黑煞門中除了了明瞭無兩人外均秘而不宣,一旦揭穿後,師叔定蔑詞誣陷,少林弟子必然堅信不疑。

因為沈謙揑詞了空在開封古吹臺處受人暗害,這樣一來縱是情非得已所逼為之也百詞難辯。

了塵一時之間無言相對,倘予拒絕,難免他有所藉口,故正其詞,心內大為焦急。

沈謙心知了塵上人棘手為難,遂微笑道:“一派掌門,位高權尊,老前輩雖為長輩,依然不得違誤掌門人諭命,老前輩一再抗命不去洗心禪院,形同叛逆,在下實在不忍佛門高僧罹受酷刑之慘。”

了塵上人暗暗欽佩沈謙靈慧舌巧。

老僧不禁面目一變,身軀一陣微顫。

他深知未門戒律森嚴,叛逆之罪,非同尋常,於是強顏冷笑道:“了塵,你可是想老衲公諸於眾之前麼?”

話中不言而知是將了空囚在達摩院中以威脅了塵上人。

沈謙微笑道:“老前輩,你不知道你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麼?”

老僧不禁一怔,道:“老衲犯了什麼錯誤?”

沈謙別面望了塵上人說道:“相煩取支筆來。”

了塵上人身形一躍,掠入達摩院中,須臾,了塵上人電疾而出,手中扣著一支沾滿濃墨的羊毫。

沈謙謝了一聲,轉身在掌心內揮就數字,大步走在老僧身前伸出手掌。

老僧一瞥之下,赫然八字:“勾結黑煞,覬覦掌門。”不禁胸前大震。

沈謙低聲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前輩強要去達摩院中,多年隱秘一旦昭然若揭,這不是犯下極大的錯誤麼?”

老僧突然面目暴湧殺機,一掌迅如電光石吹般向沈謙前胸印去。

沈謙早有戒備,身形右挪,手中的筆毫揮出一式“魁星點鬥”,疾向老僧“肩井穴”點去。

兩個人的動作都是奇快無比,可是兩人的距離甚近,雙方均無法讓開彼此流星奔電的猝襲。

“啪”的一聲,沈謙左肩頭被老僧凌厲的掌力擊實,只聽沈謙低哼了一聲,踉蹌跌出數步。

老僧也被沈謙羊毫劃破肩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