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直司的額頭,沒有包沒有淤青也沒有破皮,幸好沒有破相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辦法把座敷童子趕出去。”蘭書拿出一張符咒,不知是貼還是不貼——畢竟對人也是有傷害,直司現在的精神力十分弱,要是傷到了可就沒飯吃了。
“那就趕出去。”直彥皺眉,隱隱散發出怒氣——廢話少說你還在等什麼還不馬上行動。
就在這時,直司的眼睛顫抖了幾下,忽地睜大開來。蘭書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拉開直彥,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一絲哀嚎著的黑氣從直司的額頭上飛出,直衝直彥而來。距離這麼短,蘭書自知無法阻止,只得狠下心來甩出符咒,卻正好甩在了急於救夫的稔身上,打得稔一個猛退撞在樹上,那抹黑氣沒了阻礙叫的更加大聲,瞬間便湧=入了直彥的身體。
“等等!直彥!”稔捂頭,扶著樹站起身,就看到直彥搖搖晃晃的摔下還在昏迷中的直司,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稔從沒有感受到過直彥身上散發出這般怨毒的氣息,大驚之下只想到撲過去死死按住自家男人不讓他出事,還沒等動手,就看到蘭書握緊自己的菸袋,打算再來一棍敲昏直彥,卻遲遲沒有動作,只是一臉疑惑的盯住直彥。
直彥背對著稔,稔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忍痛撕掉那張惹禍的符咒。與此同時直司依舊睜大了眼睛躺在地上,無神的眼睛卻在一點點恢復焦距。蘭書小心的蹭過去,擋在了直司身前,警惕地注視直彥,或者說座敷童子,心裡默默吐槽直司君誒你把座敷童子趕出去要分時間地點場合啊你看現在傷到了親=哥哥……不過你哥也是小孩子這件事簡直太可怕了,別人家的小孩十幾歲開葷,東條家莫不是祖傳不舉?
好吧,很顯然蘭書的疑惑得到了恰當的解釋,因為接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驚悚的一幕——直彥拍了拍自己的頭,單腳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拍打自己的左耳,只見剛剛沒入直彥腦海的那縷黑氣驚叫著被從右耳中拍打出來,狠狠摔在地上,匍匐著想要爬回教堂的禁制內。
蘭書衝上去一腳踩住座敷童子的本體,腹誹道這不是游泳的時候耳朵進水的標準排水姿勢嗎大哥還真是精通十八般武藝。直彥不做聲,細緻地繼續掏耳朵,又甩出一絲黑氣來。稔早就飛身上前抱住直彥,生怕他再有什麼閃失。
大哥依舊一臉怨毒,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的那團黑氣,蘭書連忙賠笑抓起地上的座敷童子,翻遍身上找個容器打算把它裝起來。
“真是瘋狂的小妖怪。”大哥聳了聳肩,身上的戾氣散去一大半,稔見狀連忙安撫順毛親臉蛋,自家親愛的受了這麼大委屈當然要好好安慰。
好不容易恢復神智的直司還躺在地上,心裡默默嫉妒有人疼的大哥,等了半天也不見誰來扶他起身,只得認命般的自己慢慢爬起來,抖抖身上的灰塵。窗戶上原本貼著的幾張怨毒的小=臉散了個乾淨,教堂的尖頂在晨光中顯得聖潔的可笑。教堂,上帝在人間的使館,居然還會有禁制來防止內部豢養的妖怪逃脫,何其諷刺。
直司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這間教堂來。
作者有話要說:
9直美的教堂…第五話…
“話說直彥,你怎麼會這麼輕鬆就打走了要憑依你的妖怪?”稔不解的問道。
“大概是因為直彥是大人,直司還是小孩吧。”蘭書收拾好了座敷童子裝在一個玻璃瓶裡,插嘴道。
“……我哪裡是小孩!”直司急忙反駁,卻看到自家大哥從容不迫地正了正衣領,抱住稔就是一個深情舌吻,還背手向直司比了個勝利手勢。蘭書見了,撲哧地笑出來。
直司挫敗扶額,這方面自己還真是個小孩,看到跟著笑的蘭書,他又怒從心生,忍不住想要好好挖苦一下這位不中用的大妖怪。
“我說妖怪,剛剛我在恍惚之間好想聽你說了什麼啊?”直司不懷好意地問。
蘭書揚起下巴高傲地扭頭:不理你!
“你說……你特別喜歡我?好像還讓我看你誠摯的眼睛?”直司接著偷笑。
這下,在一旁激情擁=吻的兩個大人都停下了動作,驚訝地看著古本屋的店主。只見蘭書一張蒼白的臉瞬間漲紅,手忙腳亂地丟下玻璃瓶大吼道“沒有!我沒說!我才沒說過讓你看我誠摯的眼睛!”
“那真是太遺憾了……看來白先生一點也不喜歡在下呀~那麼喜歡我很久了什麼的,都是說謊咯?無所不知的大妖怪居然也會說謊,這真是太丟臉了不是嗎?”直司惡作劇似的湊近蘭書,撥出的熱氣吹進蘭書的耳孔,蘭書脊背發毛,暗自哀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