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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越要聽上了。

也就這般,這暗夜就在他倆一個無賴、一個無奈之下,糾糾纏纏地過去了。

第二日早,到了街上頭,果然有聽聞這城中人講著這豫城裡或許有妖,聽那些私下議論者話中的意思,可能這妖都已鬧了許久了,說是有不少朝中大元、地方長官、皇商大賈家中都有不止一個男子一病不起。與鯀聽著,只是奇怪難道沒有會降妖的來捉這隻妖嗎。他問了一個正在說這事的老漢,那老漢說:“怎麼沒有請?請的多少說是能人異士的都不見用場。這回又碰到豫州牧樊大人之子樊子因得了怪病了,說起來可是駭人,那樊公子在他家府上獨住一個院落,那院子裡的花前陣子忽萎忽開,之後就聽聞那樊公子一直臥於榻上,懶怠動彈,好幾日之後便水米不進,連眼都懶怠睜開了。樊府上急成一片,那個樊大人連賞格都叫人擬好張貼出來了,都貼了許久了,不過一直沒人揭。”與鯀就問:“那賞的是什麼?”那老漢便答:“賞格上寫的好像是任開,只要是能叫他家大公子的病好過來,說出什麼條件來他都應承。”

與鯀想了想,他其實沒什麼想要的,他要什麼沒有呢。只有一樣,就是他與這芝於人間行走,什麼地方都去得都走得,就是這為官為宦的住的那種寬敞又別緻的公府候門他們沒進去住過。倒不如籍此機會,進去把那妖捉了,帶著這芝住幾日,過過這種在人間的富貴人家的日子。否則,似他們這類靈物,要麼平日裡是遁跡潛形於山野間的,要麼到了人間來一趟,確是能用些幻術叫他們於富貴場中走一遭,想買的都能買得,要住也是住的極好的客棧,可總有種過客的感覺,從未到富貴人家中去看一看過。

想至此,他便也不再多待,帶著那個正在某個攤子上翻些不知是什麼玩兒東西的小芝就往那張貼賞格的地方去了。這芝不識字,還笑眯眯地看著他將那張貼在磚牆上的黃紙給揭了下來,直到聽到旁邊有人在講:“呀,隔了這麼久,終是有人揭這張榜了。”還有人講:“這人行嗎?嚇死人了,聽說是妖精。”直至聽了這些,這芝才不笑了。

它緊張,問與鯀:“與鯀,你揭的這是什麼啊?”想跟他確定一下。與鯀低聲直言告訴它:“上樊大人家捉妖的那張榜啊,帶你去看看狐妖都長的什麼樣兒。昨晚上你纏了我大半夜,非叫我跟你講那什麼勞什子的狐精故事,這,我就想著,不如故事就別講了,直接帶你去看看,那妖都長的什麼樣,那被吸乾了魂兒的男人都長什麼樣,這豈不省事?”這芝沒想到是這樣,就急了:“我就愛聽聽故事,從沒想著真去看看呀,你這……”與鯀有意不去理會它,想著好好報復一下它昨兒晚上那個無賴樣,非纏著他說,他是最怕說那許多話的人了,結果一被它賴上,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好窮盡心力地編派故事編派至夜深,還把它聽得又驚又嚇卻又意猶未盡的,平日裡,子夜前通常都已睡沉過去的它,昨兒偏是到了三更了還有精神。

這芝見他不理會自己,而是將臉撇去一旁,便悄悄拿了他夾著的那張榜出來,一邊將這捲起的榜攤平,一邊走至原本張貼它的那磚牆處,還嘗試著將它重粘上去。被原本守著那榜還未散去的兵卒一聲喝:“做什麼!揭下的榜豈有再貼回去的道理!你這是藐視樊大人,竟這般兒戲!來人哪!拉著他,送官查辦!”這芝被一喝,肩一縮,解釋道:“官、官爺,不是,我在那兒看不清楚,想來這牆根兒底下好好看看。”那兵再喝:“什麼看不清楚,看不清楚你也敢揭,來人哪……”

這時,與鯀來了:“行了行了,你吵什麼!揭榜的是我,這是我師弟。他又不懂。我拿了這榜,半個時辰內就趕去你們樊大人府上。”那兵見揭榜的這人給了準話了,便抱拳躬身道:“使得,那我們幾個先行回府上報,府上也好合家準備準備候著您來。”與鯀點點頭,扯著那已然絕望了的芝朝他們落腳的客棧走去。

那芝在客棧廂房裡,只差在地上翻滾幾圈了,死賴著不肯踏出這房門,還竭力說服與鯀不如此刻就逃出城外吧,莫要去理會人家那等子事兒了,還說是:“你也是妖,她也是妖,她道行不一定比你淺,到時制不了她,還傷了你元氣,更有甚者,倘若你是黑熊精的這重身份叫人發現了,反倒把你當成是妖拿辦了,那可如何使得?”躲避危險的天性上來後,這芝舌燦蓮花,說得一套又一套,只可惜,與鯀統統充耳不聞。於是,它又對著與鯀千求萬求,可還是不見他答應它些什麼,他只說是:“你就別再多言了,跟我去便是。我是師兄,你是師弟,你可夠了,能不能出息點,瞧你這副塌肩佝背的模樣。”

跟著,這與鯀也沒退房,只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