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繚繞的幻影中突然清晰起來。眾人屏著呼吸期待的看著問天鏡,鏡中光線陰暗,鐵質的牢籠中關著一個人,大概牢籠是吊在水上,所以畫面顯示的是男子盤著的雙腿,面容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不過頭髮有絲絲凌亂。
“你,沒有搞錯吧?”不止是郝英俊,在場的三個人都想問這個問題,想象中的,怎麼著也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才對啊!
“嫉妒!”郝流楓冷靜的看著鏡子“這鏡子因為不喜歡我,不想承認我是六界最英俊的男子,所以才隨便找了這麼一個人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郝英俊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次會不會死的太慘?”
“不會,你會生不如死。”
“···”
瞑幽站在最後面,臉上一貫的嬉皮都沒有,只是嚴肅的盯著鏡子,等前面的幾個過了癮,才小心翼翼的靠上來。
不等瞑幽開口,鏡子緩緩的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勸你不要問,有時候不知道一些事情會好點。”
“我想知道,我都站在這裡了。”瞑幽抬頭“請你告訴我,先生他這幾天去了哪裡?”
“地府。”
“我家?”瞑幽瞪大眼睛,居然去了他家。
“是的。”
“額,剛剛那個不算問題的。”瞑幽捂著嘴巴。
“算的。”
“簡直是坑人呢!”瞑幽憤憤不平,有這樣的嗎?還有一個問題,生怕那鏡子再替他回到了,瞑幽小心的轉向身後,朝著郝英俊吼“那破鏡子還挺橫呢啊!”
“好睏,想睡覺,趕緊問完你的問題,不要影響我休息。”鏡子打了一個哈欠。
瞑幽挑挑眉頭,它還會打哈欠?那麼還有什麼是它不會的?瞑幽陰笑著脫下自己的鞋子,迅速拽下腳上的襪子:“嘿嘿,鏡子兄,你辛苦了,我給你擦擦臉吧,你別倒吸氣啊,我的襪子雖然半個月沒洗了,但也是很乾淨的啊,唉?你怪叫什麼啊?別害羞嘛,那什麼,你剛剛不是還拽的要死不死的嗎?別啊,你怎麼黑了臉啊,嘖嘖···”
“這樣都可以?”郝英俊瞪著眼睛,早知道就該噴它一臉口水的。
“你給我詳細的、認真的、條理分明的說一下我們先生是怎麼回事!不不,似乎這個不是關鍵。”瞑幽皺著眉頭“你還是說說怎樣就可以讓先生恢復之前的模樣。”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們先生自己在用藥呢,這些天已經恢復的不錯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解禁了。”
“解禁?解什麼禁?”郝流楓湊過來。
“三個問題已經問完,我可以去休息了,再見!”趁著眾人發呆的空檔,問天鏡朝著瞑幽吼“你這小子,下次最好別來問本鏡問題,不然,等著瞧!敢拿臭襪子嚇唬我,你死定了!”
隨著話音的消失,問天鏡的鏡面恢復原來的銀白色,繚繞的雲霧也消失不見。
瞑幽撲上去踢了一腳:“這貨真是鏡子嗎?居然威脅我!問了這麼多,跟沒問有什麼分別!”
“唉,這年頭,有文化的就是可怕啊,連一面鏡子都拽破天了。”郝流楓感嘆道“自聞先生來,我們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想當年我們禍害三界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摟著哪本書子曰詩曰的呢。”
郝英俊湊上來:“不不,我覺得變化最大的莫過於瞑幽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看我們瞑幽殿下的心,就是海底的針尖啊!”
好英俊的話說到這,郝流楓也皺眉:“對啊,跟先生鬧的最僵是你,被先生整的最慘的是你,回頭來幫他忙的還
是你,你倆這是唱的哪一齣?”
“閉上你的嘴,先把你爹的問題解決了再說。”瞑幽沒好氣,提到聞多情他總有種心事被揭穿的感覺,八卦的男人最不討人喜歡,瞑幽狠狠瞪了對面的兩個人一眼。
“你們有什麼主意?”郝流楓問。
“我建議,”瞑幽陰惻惻的說“把他滅了,太子直接繼位算了,然後我們就無罪了···”
瞑幽的話沒說完,郝家叔侄撲上來將他狠揍一頓。
“枉費我皇兄平時對你那麼好,真是個白眼狼!”郝英俊再瞑幽身上再補上一拳。
“那你們說怎麼辦?”瞑幽問,說到底郝家叔侄是被他連累的,該有的義氣是得有的,實在不行就把罪都扛下來,玉帝不至於真的把他殺了吧,自己家就這一棵獨苗,玉帝若真敢殺他,那他爹會造反的。瞑幽嘆了口氣“不如,我直接回家請罪吧,大不了我爹再把我關幾百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