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道:“我想追個姑娘,但我在這方面實在沒經驗。我是不是應該先送她玫瑰花和巧克力?”
譚閱本來在吃早餐,這會來了興致,也不覺得餓了。他不是沒攛掇過陳淮陽一起出去玩,但這位表哥眼光奇高,性子又傲。原本以為要單身一輩子了,沒想到竟然有看上的姑娘?
譚閱低笑了兩聲,“那你還真找對人了。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只有我不想追的女人,就沒有我追不到的女人。鮮花和巧克力早就過時了,那姑娘什麼性格的?”
陳淮陽停頓了一會,邊思索邊說:“這個很難概括,有時候有點強勢、明媚而張揚,不按牌裡出牌。然後有時候又很安靜,挺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譚閱喝了口牛奶,笑著道:“這樣的女孩一般不大好追。不過一旦攻陷了她的心,她會比一般女孩更忠誠,對你更死心塌地。”
“具體要怎麼做?”
譚閱託著腮想了想,答道:“用強肯定會起反作用,不如先試試柔情攻勢,感動她。比如無論多忙,早晚都要堅持接送她上下班,對她噓寒問暖,但不要急著表白,要有耐心。”
陳淮陽像取經一樣聽得很認真,沉吟道:“這樣啊。”
“信我的準沒錯兒,有時間帶給我瞧瞧。”譚閱笑了笑,“對了,還沒恭喜你又晉升了。”
晨光穿透樹枝打在柏油路上,環衛工人們正在辛勤地掃著落葉,掃把從地上劃過發出“刷刷”的響聲。
陳清遠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孟棠一直走在他身後,由於他止步地毫無預感,導致孟棠踩到了他的腳後跟。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抱歉,總參謀長,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陳清遠一早就察覺到她有話要說,只是這句“總參謀長”可不像是個好的開場白。他的神色很嚴肅,直截了當地問:“你反悔了是不是?是因為淮陽他爸的態度不好?”
孟棠抿了抿下唇,語氣中帶著歉意,“我並沒有覺得陳家誰不好。恰恰相反,爺爺和阿姨都對我太好了,還有陳淮陽。”她抬頭看了一眼陳清遠的臉色,他的目光堅毅,帶了些類似冷金屬般的涼意。
但既然已經開了這個頭,她必須把話說完,“其實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你,不傷害其他人的辦法。”
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陳清遠沉默了很久,就在孟棠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只是長嘆了一聲,聲音裡透著蒼白和無奈,“你覺得你現在抽身退出就不會傷害其他人了嗎?你讓淮陽怎麼和家裡交代?老爺子受到打擊導致病情加重怎麼辦?孟棠,如果你良心過意的去,我絕不勉強你。”
孟棠張了張口,卻始終接不上話。假設他不流露出這樣為難的神情,不說出這麼煽情的話,而是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威脅著對她說:“我可以把你從看守所裡放出來,就有辦法把你弄回去。”
那樣她還有藉口拒絕,可是現在呢?
陳清遠就是看中了孟棠的這個特點。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堅決的目光已經軟了下來,他將語氣放柔了說:“孟棠,我沒有打算利用你傷害任何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看向蔚藍的天,深吸一口氣,悠悠說道:“1971年,印度與巴基斯坦兩國由於克什米爾的歸屬問題發生武裝衝突,戰火延續15個月。我國曾派出參謀人員加入巴方總參謀部,實際上是直接指揮了部分戰鬥行動。老爺子就在其中,歸來時立了軍功,同時也帶回一名遺孤。”
孟棠微怔,然後定定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我就是那名遺孤。”陳清遠笑得有些苦澀,“我和淮陽他爸不和,老爺子信得過這個孫子,所以打算在淮陽成家之後,將藏有陳家所有秘密的大鑰匙交給他保管。孟棠,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僅此而已。”
孟棠低頭考慮了一會,然後看向他道:“好,我幫你。”
陳清遠知道對待孟棠這種人就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並沒有騙她,只是保留了一部分。事實上他已經查出了自己的父親就是老爺子當年的舊戰友。他現在真正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老爺子帶著軍功回來了,而他的父親卻死在了戰場上?他要還原當年的真相。
孟棠的人生中曾經跌倒過一次,被信任的人狠狠傷害,雖然這個不幸的經歷導致她噩夢不斷,但這並不影響她想要繼續信任的心。老爺子隱瞞了陳清遠的身世,她猜測這其中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使陳清遠不是老爺子親生的,畢竟也是他一手帶大的,她不覺得陳清遠是那種會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