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時不時就戳他兩下,這導致美杜莎更不想動彈了。
厄洛斯對美杜莎絕對是上心的,直接向酒神求助:“狄俄尼索斯,你知道怎麼養蛇麼?這是我第一次養寵物。”
美杜莎發現終於有機會能說兩句指導厄洛斯如何正確養蛇,不自覺話多了起來:“把我放奧林匹斯山上放養就行了。不用幫我洗澡,也不用餵食,隨我去就行!還有蛇就算不閉眼,也是要睡覺的!”
酒神瞥了眼美杜莎,強忍住拍板狂笑的意圖:“在奧林匹斯山上對他很有好處,洗澡餵食都不需要了,平時放任他遊蕩、睡覺就行……噗……”說到最後,酒神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就再也停不下了。
美杜莎深深覺得自己從深淵出來後,遇到的一群神祇,都不是靠譜的樣子,往後的日子,看來還是要靠自己的。幽幽嘆了口氣,美杜莎怨念的移動了下自己的位置,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呢?
厄洛斯順著美杜莎的頭部開始往下撫摸:“美杜莎到底會跑到哪裡去呢?我都已經快要將所有的海域都跑一遍了。”
酒神忽然想喝一口酒,但並沒有庫存的他如今也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自然不會有事的,與其擔心他,你不如擔心我。前段時間受傷了,那位並沒有找到我,事後我又用了幻術,如今我傷勢好了大半,恐怕來人也快要找到我了。”
但美杜莎和厄洛斯都對酒神一點擔心的意味都沒有,尤其是美杜莎,現在乾脆用過就扔,連個眼神都不想給酒神。
酒神見沒有得到回應,默默為自己嘆了口氣,用另一個藉口吸引了厄洛斯:“要去我祭壇玩一會兒麼?美杜莎一時你也找不到,不如借用我信徒的力量去搜尋。”
厄洛斯的手頓了頓,然後點頭應了。
Chapter 16
在那克索斯,酒神的祭壇邊總會有無數的信徒,而每到特定的日子,便會有一場狂歡,一場屬於酒神,屬於他信徒的狂歡盛典,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的歡愉,如同和這個世界進行了一場靈魂的交融。
當一眾踏上那克索斯土地上時,這場狂歡剛剛結束沒幾天,祭壇邊的人似乎還沒有從慶典中緩過神來,帶著一抹慵懶。酒神並不缺少伺候他的人,也不缺少伺候他祭壇的人,他只是想給阿克忒斯安排一個去處。
阿克忒斯就是那灰衣的船員,因為拯救了酒神,而成為整條黑船上唯一存活下來的船員,一個無依無靠,連船隊都失去了的船員。酒神的解決方法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從此歸於神祇,再無煩心的事,不用擔心身為殺人犯的同伴,不用擔心良心的泯滅。
將阿克忒斯安排好,酒神望向厄洛斯,打算借走美杜莎:“美……我是說,洛斯可能與美杜莎有某種感應是麼?借我帶上祭壇試試,我看看能不能動用祭壇,大致確定方向。”
美杜莎很快被厄洛斯交給了酒神:“你打算幹什麼?”
酒神將美杜莎帶上了祭壇中央,然後掏出了自己消失已久的權杖給四周佈置了一番:“你在奧林匹斯山能恢復?是因為什麼?”
美杜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彌散在空中的神力。”
酒神驚得手一抖,權杖都險些扔了出去:“你能這樣吸收神力?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酒神殺意頓起——這不符合常規的方式,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威脅,哪怕今後的計劃成功了,美杜莎也絕對不能留下。
美杜莎常年待在最幽暗的深淵,見識過最為殘忍的血腥,想也知道酒神在想些什麼:“你需要我的幫忙,而我同樣也是永生的。”
只有神祇或者擁有神祇血脈的才可能永生,那些妖怪活得再久,也終有一日會死去,酒神的眼神更加莫測:“我想,我需要知道你是誰。”
只要給他恢復的機會與時間,美杜莎根本不會擔心酒神的威脅,一切陰謀在絕對力量的面前都是虛無:“我是誰並不重要,你能幫我,我也能幫你。在你沒有觸犯我底線的情況下,我們並不會對立。你很聰明。”
被戳穿的酒神只是笑了笑:“你該知道你的情況有多特殊。謊言、欺騙、背叛並不只是人類的特權。”
美杜莎遊動自己的身軀,從他手中游了上去,靠近了酒神的臉:“我以我的真名為證。憑你並傷不了我,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我的目的也非常簡單,我只要解決我想要解決的。而至今,我們並不衝突。”
酒神只是笑著,半響沒有開口。美杜莎也只是盯著酒神,並不再開口。兩雙眼睛對視著僵持了許久,最後還是酒神先行放棄:“好吧,如果給你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