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過去了,日子平靜了,魏吉米有錢了,他把賣口罩得來的錢全都讓老婆入了酒廠的股,老婆成了酒廠裡最大的股東,不久就成了酒廠的領導。
魏思遠不用再亂跑了,他成了酒廠的顧問,每天在廠子裡指手畫腳,第一個事情,就是把所有的廠房,大牆,煙囪……反正是所有看得見的東西,一律漆成白色。他喜歡白色,白色是他的幸運色。酒廠很快變得像一座醫院。
第二年的春天,又來了一場流行病,這次魏吉米還能想到什麼好點子來呢? txt小說上傳分享
大雪飛揚(暨白雪樣的衣衫 北風般的愛)前言
當你老了;你還會像年輕時候我愛你那樣;熱烈而深沉地愛著我嗎?
你那嬌美的臉龐刻在鏡子上只一秒;我在每個夜晚都吻那鏡子一千遍;然後開始回憶沙灘上的一行行字。
林行霽走在伊通河邊的沙灘上;抬頭看了又看河那岸的風景;那邊他是去過的;和這邊也沒什麼大區別:有鄉村;有市集;再遠走有很大的城市。都是這樣的;所不同的是:那邊和這邊永遠隔著一條不大容易越過的河。
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等待等待再?
那些年寫的文章(1)
下面幾篇都是我那些年寫的文章,我忽然翻看到,就一併把它們錄出,其中有不少錯字錯句,我一字不易,保住它們的本來面目,畢竟是一段時光的見證。那些年,是我理想很美好的時代,是我愛情很單純的時代,可惜那些年不會再來了。
乞丐
我沿著這條路走向目的地,路有很長,我便得以閒暇地欣賞著這個天色這些建築。天氣是很好的,東方也就是我的背面升起一個紅彤彤的太陽,大得怕人。我不回過頭去,可是看著彩霞的天空和天空下一切鮮豔的色彩,便猜著了十分。這輪太陽很圓很亮,可是沒有熱,我感到冷嗖嗖,路的兩旁是灰的,白的高樓和牆。昨夜裡剛下過雨,連空氣都還是溼的,應該是吸起來很新鮮的罷,可是我聞到了一股腥羶。那些建築擋不住味道;但擋得住陽光,只在路上斜斜的留下一道道影子。我於是更加冷嗖嗖。
後面有個人趕上來,且超過了我,只是匆匆地說了一句:“天氣不錯啊!”便又甩開腳走。我來不及認清他是誰,彷彿什麼迷住了眼睛,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一概不知道,只知道他與我並行,後又離了我匆匆遠去。
我也沿著路繼續走,一切都熟悉,一切又都新鮮,我終於發見了那個乞丐。我想依舊地從襤褸的他身旁走過——每常,我都是這樣的,甚至不看清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然而我卻停住。
他的蒼髮遮住半張臉,僅露出一雙眼睛又是微閉的;手上託著一隻碗;傾出一條狹長的影子,他似乎同這天,這地,這建築,這空氣融在一起了。
他月月年年的立在那兒。
我可憐他,我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摸索著,然而什麼也沒有。
我摩著手,對他說:
“天氣很好啊!”
……
他只是無聲地站站定,沒有一個聲音。
太陽昇高了些,一切不透明的東西那黑的、可惡的影子也就短了些。
我猛然醒悟,伸出手去拉:“來,我同你一道走。”
“可是——”他開口了,聲音是老還是青,我不清楚。於是我的手什麼也沒觸到。我也只好甩開腳走。月亮灑下柔柔的光。
(這一篇有明顯的魯迅味兒,我記得當時並沒有想過寫什麼深刻的東西,只是為了模仿而模仿,故意地寫些怪句子、怪意境。)
那些年寫的文章(2)勸架
在幼兒園裡,大個子阿邁和小個子安克吵了起來。
並且繼而動武。
“安克,你快說,你錯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你沒有穿鞋!”阿邁捏著拳頭喊。
“我穿了……”安克諾諾道。
“你穿的是什麼鞋!和我的一點也不一樣!”
“我……”
“我打你——”阿邁終於伸出了拳頭。安克只有抱著頭防住而已。
老師來了。喊:“住手!”阿邁還是打。
“阿邁,你不要打。”
“老師,安克是壞孩子。”
“你不該打他。”老師邊說邊撫著安克的頭。
走了。
“老師不讓我打,我偏要打。”
“我錯了。”小個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