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陽光照得溫暖的窗前,她眉頭深鎖,許多的事在腦海裡盤旋不去,卻又找不到始端細細梳理。
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出了神。
秋風送爽,挑動般吹過枝頭,惹得樹葉刷刷的顫抖著,像一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
唐九安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站著,宛若一個雕塑一般,觀望著那片看不見盡頭的藍天,等待著未來的降臨。
整間房間靜謐幽轉,靜得沒有一絲響動。
這時被他放置在桌子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她猛地回神,才驚覺竟然已經日落黃昏,夜幕微垂了。
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她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子,才走過去。
拿起手機,便被上方顯示的號碼驚住,自己的手機不慎遺失之後,她鬼使神差的還是選擇了補卡,裡面除了何然與江夙的號碼,她一個都沒存。
看到這串熟悉的號碼,她才發現自己早已記得深刻。
她穩住了自己微亂的心跳,接起了電話。
“我已經找到了孫武的老窩,你要不要去?”白晉淮的聲音一如平常的冷冽,但是對著她,他還是拿出了與旁人不同的溫寧。
唐九安聽到這個訊息,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怕我會誤你的事。”
她是個柔弱的普通女人,雙方對峙,難免會打起來,她去會不會被人抓住變為對付他的棋子。
“好,那我掛了。”白晉淮聽她的意思,是不想去,就沒再說了。
“等一下。”唐九安在白晉淮說要掛電話的那一剎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他不怕會發生掌控不了的局面,她怕什麼:“我去。”
她要親眼看著孫武被繩之於法,她才放心。
“給你五分鐘,下樓。”白晉淮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說完即掛,快得連唐九安想問他在哪裡都沒來得及。
唐九安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裝作要出去跑步的樣子下樓。
唐申坐在客廳見到唐九安一身運動裝,便笑著道:“安安,要出去嗎?”
“嗯,我出去運動一下,爸爸晚飯不用等我了。”唐九安點頭,把手機放到包裡後,就出門了。
唐申看著唐九安那套她幾乎沒穿過的衣服,想到陽光帥氣的江夙,猜想兩個人應該是約好出去的,江夙果然有一套,讓他一直懨懨不振的女兒主動出去運動了。
出去之後,就見到白晉淮的車靠在了路邊,她從駕駛室後的那扇門上去,道:“走吧!”
白晉淮回頭看了看唐九安這身黑色裝扮,沒有置評。
開了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郊外,把車靠停在路邊。
“下車!”白晉淮取下安全帶,對身後的唐九安說道。
唐九安看了看四周沒有一處房屋的公路,疑惑的看著他,跟著下車。
白晉淮下車之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停在了他面前,他拉著唐九安就坐了上去。
唐九安上去之後,看到裡面的情形,忍不住往白晉淮的身邊靠近了些。
一個滿臉是雪,傷痕累累的男人被反手捆綁著坐在最後方的座位上,一臉痛苦的扭動著身子,淺色的外套被暗紅與鮮紅交疊覆蓋,血腥味濃郁得驚心。
而他旁邊的陳峰,依然冷淡沉斂,慢悠悠的擦拭著手裡泛著寒光的小刀。
白晉淮感覺到唐九安的靠近,控制著自己沒有去伸手攬住她,反而冷聲對陳峰道:“問出了什麼?”
“孫武就在前方百米外的小屋裡,裡面有著四五個保護著他的保鏢。”陳峰將小刀收攏,放入了手心,比了一個手勢。
唐九安不懂,但是白晉淮卻明白。
“好,把他一起帶過去,我們好好去和孫武聊聊。”白晉淮點頭,隨又問:“我們的人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在那邊待命了。”陳峰點頭。
“白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見錢眼開,聽孫叔的吩咐做事,我沒有想過傷害你的人,求求你放過我。”那個男人似乎就是早上的那個蒙面男,苦苦哀求著,讓白晉淮放他一條生路。
他們這一行一旦出賣了買主,以後就沒得做了,況且對方還是大有名頭的孫叔。
白晉淮充耳不聞,一臉無情。
唐九安悄然握緊了五指,隱約感覺到一種大戰即發的緊促與肅殺之氣在悄然鋪開。
車子很快停下,這時候,夜幕已經完全黑了下去,郊外的燈光十分微弱,黑暗在這裡肆意擴散,侵蝕著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