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身邊坐了下來。
“我已經等得太久。”
“所以算算差不多,我第一時間就回來了,知道我最近去哪裡了麼。”側頭看著他,她的話音似笑非笑。
紋絲不動地坐著,俄塞利斯沒有任何表示。
“我去了次凱姆·特。”
他點頭。
“看到了些挺有趣的東西,或許你會感興趣。”
他不語。
而她不以為意:“孟菲斯那場瘟疫爆發得真壯觀呢俄塞利斯,沒能親眼目睹,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
“或許我該慶幸我是個瞎子。”臉上一瞬間的蒼白,俄塞利斯開口。
“你似乎對我的話並不感到驚訝,這麼說早有所備了?”
“我所有的愚蠢在於我對底比斯投注了太多的關注,而沒意識到災難會從孟菲斯開始。”
微微一笑:“一個接近於神的人,一旦任性起來,他所帶來的毀滅性原來是這樣的強大,你讓我真切明白到這一點,俄塞利斯。”
“過獎。”
“為了一個人的命運而毀滅了半個國家人的命運,當你看著這一切發生在你眼前的時候,告訴我,它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我的罪孽,”沉默半晌,他道:“我知道自己無法挽回,正如這次無可抗拒地被你們帶來這裡。而雅塔麗婭,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兔死狐悲,”抬頭,臉朝她的方向微微一側:“你現在所做的,同我所做過的實在沒有太多區別。”
她將身子朝後靠了靠。沒有理會俄塞利斯的話語,自顧著又道:“猜我在底比斯看到了誰。”
俄塞利斯依舊不語,只是將頭沉了沉。
雅塔麗婭瞥了他一眼:“原來這麼些日子,你一直試圖阻止我見到的,不是她,而是他。”
“你想說什麼。”靜靜地問,就像這會兒靜靜吹在兩人臉上的風。
雅塔麗婭一動不動望著他:“琳,你的奧拉西斯、以及你的凱姆·特的破命之人,”
看著他睫毛隨之微微顫了顫,她繼續道:“我曾以為你是為了阻止我預測到她的到來,而顯然不是,原來你在迎接著一位更為重要的人物,是不是。俄塞利斯,不得不承認,在一些地方,我確實是無法超越你,這麼久以來,即使你因為身體狀況而離開底比斯,我都始終無法透過你佈下的結界看透我想看的一切,當然,那些金字塔的存在也功不可沒。”
“金字塔……你是怎麼知道的。”輕聲開口,手指撫著扶手光滑的表面。
“因為正是那些金字塔救了你們的阿努比斯。”
眉梢輕挑:“你的話越來越讓我迷惑了,雅塔麗婭。阿努比斯,你在底比斯見到了阿努比斯?”
說這話的時候,俄塞利斯平靜的臉龐上找不出一絲異樣的痕跡,雅塔麗婭注視著他,半晌,一字一句:“你很會演戲,俄塞利斯。”
他忽爾輕輕一笑:“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麼雅塔麗婭,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敢去做,即使是召喚神。”
臉色一沉:“開啟三界之門扭轉歷史,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已經付出代價了,雅塔麗婭,你看到了,併為此快樂著。那麼你呢,打算和我一樣麼?”
“我不會讓你的奧拉西斯取代我的辛伽。”
“辛伽是註定要死的,我只是阻止了他在死之前殺死我的弟弟而已。”
“他不該死於那場戰爭!”
低吼,而俄塞利斯淡淡一笑:“那他同樣也會死於他的疾病。”
“閉嘴!!!”
沉默。
一陣陣粗重的喘息透過雅塔麗婭的面紗急促傳出,她身子微微前傾,臉上的面紗幾乎碰觸到俄塞利斯的鼻尖。
而他依舊一動不動,雕像般靜默和安詳:“神是無法操縱的,”他說:“你在引火燒身。”
她看著他。
片刻,突然一陣輕笑:“他們說你是神,俄塞利斯,有時候你真的很像。悲天憫人地對我說著這樣的話,我幾乎要以為你是為了我好了,我敬愛的大神官。”伸指掠過他的髮絲,又在突然間一把將它們扯住,強迫他的臉對準自己的視線:“可是在使用了天狼之眼後才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你有足以同神抗衡的天狼之眼,而我只有被封印得已經快忘了自己是個神的阿舒爾,俄塞利斯,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
“蘇蘇是誰。”
輕輕一句話,突兀間令雅塔麗婭激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