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華躲在車廂內緊咬著唇,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隨手打掉小桌上的茶盞,茶水撒了一車,杯子咕嚕的轉了幾圈。見杯子沒碎,氣憤的踹著矮桌,砰砰作響。
李府的門前沒了往日的生機,臺階上的枯葉都積了一層。原先在門口看門的兩個夥計也沒了蹤影,寶兒心裡的不安翻滾的更厲害了,嘭嘭敲了一會,總算有人開門了。
來人正是李府的管家李全,寶兒見過很多次。見來人是寶兒,李全皺巴的臉上終是有了些生氣,“樂夫人,您來啦!”
“嗯,雪鳶在嗎?”,寶兒有些急切。李全黝枯的臉上頓時滿是哀色,寶兒心咯噔一下,好像要撕裂了一般,推開李全,發瘋的往後院跑。
到了後堂正遇上了李員外,他半靠在一邊的木椅,面容枯槁,原本精明的眸子沒了往日的神采。寶兒沒功夫去打招呼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壓迫的快透不過氣來,李雪鳶,你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
繞過了屏風看到了那躺在床上面色憔悴不堪的人兒,抑不住的痛,竄到了身體各處。那個往日裡活潑的人兒,如今卻再沒了往日的生機,就像深秋的殘荷,只餘那模糊的記憶。
床上的人原先是閉著眼睛的,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努力地睜開了那皮皺的眼簾。李夫人掩著嘴角暗泣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見寶兒來了,掩面帶著丫頭出了裡間。
寶兒不敢去握那手,恍若只要抓住了,她立馬就會閉上眼睛。不知為什麼,心裡痛的難受,卻是哭不出來。看著那艱難轉動的眸子,抓上了那想要抬起來的手。
“李雪鳶,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離開!你給我聽好了,我去找人,一定會回來!在我沒回來之前,你若敢閉眼,我就是追到陰曹地府,我也把你拖回來!我說得出,就做得到!”不再看那帶著淚光的眼睛,把那乾瘦的手塞進了被子裡面,轉身跑了出去。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望著頭上的紗帳,眼角溢位一串淚滴,這是從懂事開始,來到這世上的第一串淚水。只為了此生遇上了她。
跑出了李府,眼淚就不可遏制的迸流而下,她不可以死,她不可以。
只想著瘋狂的往回跑,不知撞到了多少人,惹了多少罵聲,她好似聽不到了一般。直到撞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壓抑的疼痛伴著哭喊,才得以傾瀉。
“相公,你要找大夫,我不要她死,不要。求求你,救救她。、、、啊、、、”,撕心裂肺的哭喊深深刺痛了樂墨的心。自得到暗衛的通報,他就趕了過來。他當然知道,李雪鳶在她心中的重要性。除了他,就是她。
抱起懷裡的人,顧不得其他,飛身向著李府而去。等到李府門前時,墨殤已經到了。
屋裡的氣氛很是煎熬,寶兒緊緊攥著樂墨的手。李員外和李夫人靠在門邊,不敢出一點聲音,他們知道,或許真的還有希望。
墨殤收了手,寶兒見那人眉頭輕皺,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樂墨用力握了握手裡的手,看向墨殤。
墨殤示意樂墨出去再說,寶兒掙開了樂墨的手,趴到了床邊,對著那黯淡的眸子,伸手捏了捏那已沒了往日肉感的臉頰。“死女人,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無論在哪裡!”
那眸子泛著淚光,努力的眨了眨眼皮,好像是往常一般,在和她俏皮的鬥嘴。
“怎麼樣?”,樂墨垂首而立,看著眼前已年過半百的人。墨殤微抬了抬頭,嘆了口氣道,“是血噬,孃胎裡帶出來的陰毒,到了發病的時候。”無神的兩眼沒有焦距,卻能準確的對上樂墨的眼睛。
“真的沒有辦法嗎?”,樂墨的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面色緊繃。墨殤磨開了那沒有任何神采的兩眼,“唯一的辦法根本來不及,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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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到了考試周了,為了不掛,正努力複習著呢!哎,苦命、、
第六十九章
“是什麼?”
“玉血,可以解百毒的玉血,這天下,只有一人具有。只可惜,遠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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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那藥真的可以嗎?”,原本黯淡的水眸又有了往日的神采。
“寶兒,相公有騙過你嗎?墨殤的醫術無人能及,一定可以。”拿了帕子,沾著熱水,輕輕給她擦著滿是淚痕的小臉,柔聲道,“明天一定會醒過來,會好起來的。”
“嗯,嗯,”攬上了樂墨的腰,靠到了樂墨懷裡,“老公,謝謝你!”。樂墨沒出聲,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