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中的金釵遞了過去。那三人仔細看了看周圍,瞬間六隻手一起襲向了那像是刺蝟身子的腦袋。拔完就跑人,樂滋滋的跑進了小巷,每人都抓著一把金釵。“那女人真傻,還敢去招惹鳳衣閣,上次盜衣服的直接被處死了。還當我們腦子跑氣啊!”樂顛顛的各回各家。
一聲嚎叫嚇醒了那窩在枝頭的鳥兒,邊上院子裡的狗兒狂吠不止。慕容燁華披著滿頭散發,幽幽的出了那巷子。把一剛進巷子的老婆子嚇趴在了地上。
慕容燁華像幽靈一般,晃盪回了景王府別院。那露在頭髮縫隙中的眸中盈滿了淚水,看著那熟悉的門牌,頓時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慕容清在鳳衣閣外候了半天,也沒見著那個笨妹子。卻是在街角,和那身穿灰色大氅的人不期而遇。
他知道,他是誰。
樂墨微眯著鳳目,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手中握著的那一把臘梅,染著雪光,異常鮮紅。微動的花瓣,像是跳躍在指端的火苗。
相視,交錯,擦肩而過。
慕容清胸中翻滾著的情緒頓如那鐵水般滾燙熾熱,侵蝕著血肉,疼痛不止。
寶兒回到鳳衣閣時,天邊已經擦黑了,本就是灰濛的天,天色暗的更快了。
杜鵑忙快步上來,接下了寶兒脫下來的斗篷,細心的給她理著頭髮上的浮雪。
“那兩人傢伙哪去了?”,寶兒看著空空的櫃檯,問著杜鵑。杜鵑抖邊抖落著斗篷上的積雪,邊應道,“他倆去華清街那邊的鋪子了,倒是比咱們鋪子還上心呢!”杜鵑揶揄道。放下斗篷,給寶兒倒了杯熱茶。
寶兒面色怡然,彎了彎嘴角,“能上心,也是好事。你可也要學學,別老是看我邊上,我又不是不會照顧自己。”
杜鵑抱過一邊的斗篷,理著邊上的亂毛,體貼道,“你是知道,我性子不適合,我還是照顧你來的舒心。況且公子近來事物越來越多,他如何放心得下你。”
寶兒起了身,坐到了杜鵑邊上,把腦袋搭到了她肩上,靜靜的靠著。杜鵑心疼的給她理了理那褶皺的衣角。
“杜鵑,六人中,你最老成,看得多,很多也看得透。也只有你知道,我其實不喜忙碌,只想過著簡單平靜的生活。可是,當我一步步經營時,我卻看的更多,悲涼也罷,冷漠也罷,我只想讓我身邊的人都有一個幸福的歸處。或許在我力所能及之下,還能幫助更多的人,讓他們遠離苦難,我也覺得幸福了。”淡淡的傾訴,透著慎重和深沉。
杜鵑握上了那有小手,當觸及到那冰涼時,忙不住的給她揉搓著。寶兒暖暖一笑,微闔著眼睛道,“你那邊的鋪子就交給彩霞吧,那丫頭,心思沉穩,很適合。你若是有空,就幫我去華商街那邊看看。”
“知道了,你就別操心了。那邊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
“嗯嗯,就知道你最疼我!”,寶兒半眯著眼睛,撒嬌的抱著杜鵑的胳膊。
“對了,樂墨回來沒?我先去閣樓看看啊!”,寶兒瞥了瞥外面,說著就起了身,無視杜鵑那揶揄的表情,嬌笑著跑開了。
剛踏進房間,一縷幽香縈繞鼻端,抬眼就見那矮桌上的臘梅。鮮紅的顏色,如那彼岸花一般。在瓷白瓶子的映襯下多了幾分清透,能讓浮躁的心立馬鎮靜下來。
那男人這幾日依舊不是很痛快,應是那日她玩得過火,惹惱了他。不過,她已經很遷就了好不好?斂了斂那所謂的傲氣,抱著瓶子坐到了那不慍不火的男人邊上。
樂墨微挑了挑眉,繼續翻著手裡的書卷,餘光帶著一抹逗弄。她進門時,他就看到了,只是她卻是先不想著自己。這麼想來,胸口莫名的有些鬱悶。她越來越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了,或者說,最開始就是如此,只是自己越來越計較了。
今天在路口遇到的那個男人,他自然的又聯想到了她的身上。這一個個冒出來的人,全奔向她來,他如何心安。他現在竟想要對她寸步不離了,可是想到那潛在的最大危機,還是忍忍吧,等一切萬無一失,他們就可以長相廝守了。慶幸的是,這個小女人通透的很,省了他不少心。
“聽說,桃花村那些村民已經被安置了,建壽祠的苦力們環境也改善了。樂公子,果真不簡單啊!”,挑起一支梅花,觸了觸那淡然的臉龐。
樂墨沒有躲開,眼梢不自覺挑起,再也耐不住了,扔下書,就把人攬進了懷裡。
“還不是夫人教化的好,否則,我心只容得下你,哪還能顧得了別的事。”微挑的調子,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