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處理傷口……”
“但因著咱們昨日在慎刑司一夜未睡,受了冤枉,又驚又嚇的,我身體上吃不消,不承想走在路上便暈倒了。你手上受了傷,沒法子將我扶起來,又不知道我這邊是什麼情況,也不敢離開我去找人求救,便只能等著,等著有人過來的時候再說。但是一直等著,也沒看到人,好在不過半個時辰,我便醒了,咱們這才往鍾粹宮趕回……”
“若是有人問起,問咱們是在哪裡等著的,你就說,是在慎刑司外的林子裡。哪裡和這邊差不多,也是少有人走動,這麼說應該不會惹上麻煩……我說的這些,你可都記清楚了?”
小桃連連點頭,道:“記清楚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而且兩個主子吩咐了,讓她們一起做事,她們之間便沒有高低之分。可是冬雪卻這般主子似的吩咐命令著,弄得小桃心裡很不舒服。但一想到冬雪說得的確有道理,而且這時候,就應該兩人商量著找出個法子來。自己是沒主意的,既然冬雪有主意,只不過是充大一些,就讓她教訓一通也無妨。
兩人快步往鍾粹宮趕回,夜幕深沉,空留那一處枯井,無人問津……
……
“小姐,衣服找出來了。”已至亥時,漪瀾宮裡,初夏在櫃子裡翻騰了一會兒,找到了一身兒小太監的衣裳。這還是前一陣子娘娘隨陛下出宮之時穿的呢。夾棉的小太監服,放在這初春的時節裡,有些不合時宜。
“好。”容菀汐將衣服從初夏的手裡拿了過來,很快便換上了。又吩咐初夏戴了幾張銀票和一些碎銀子,那好了醉夢長。
“小姐,咱們……咱們是救了知秋之後,就不回來了嗎?”看到小姐做了這些準備,初夏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還回來做什麼?”容菀汐淡淡道。
“可是小姐……”初夏低聲提醒道,“小姐如今可是皇后娘娘了,不比從前在王府裡,就這麼出宮了,不好吧?而且知秋的事兒,也並非沒有轉機啊。咱們帶著知秋去求陛下,陛下見人受了刑、且又有小姐求情,估計得過且過,也就算了呢。”
容菀汐搖搖頭,看著窗外,嘆了一聲兒,道:“我又何曾想走呢……可是,我當真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必須出宮去。如果情況好,我們或許只是出去轉一圈兒,不出今晚,也就回宮了。但如果情況不好……我們總要留一些路上用的盤纏不是。”
如果是慕容焰誆騙他們,那麼她只當帶著兩個丫頭出去轉了一圈兒。而且知秋在慎刑司裡必定受了苦,將她送回潛邸去給卓酒照料、讓鞠大夫給瞧瞧傷,知秋見著了卓酒,心情兒好些了,再加上鞠大夫的醫術,想必也能好得快一些。
但如果慕容焰並不是誆騙他們,而是真的帶了母親過來,那麼她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宮裡的,必須要將母親救出來才行。凡事還是有備無患吧。
“你莫要擔憂,咱們只是先準備充足了,卻並不是非要離宮多日的。”容菀汐安慰初夏道。
“奴婢倒是沒什麼,反正小姐在哪兒,奴婢便在哪兒。只是奴婢覺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小姐可千萬不要惹惱了陛下才是。咱們去救了知秋後去向陛下求情,以陛下那向來愛玩鬧的性子,看咱們在宮裡這麼大膽、見小姐並不怎麼怕他,或許非但不會惱,反而會聽了小姐的勸呢。可是一旦出了宮,陛下怕是……怕是不會有玩笑之心了。”初夏道。
容菀汐點點頭,道:“我知道。一旦出了宮,我自然也不是和他開玩笑。”
“走吧,莫要過多擔心,咱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容菀汐道。
初夏點點頭,知道小姐是個凡事心裡有數兒的人,便也不再勸說什麼。
初夏這兒剩下的醉夢長可不少,容菀汐和初夏倆人一將這些醉夢長分成三份兒,一份兒用在門口兒那些侍衛們的身上,一份兒用在慎刑司之人的身上,還有一份兒,是容菀汐備著的,到了驛館或許能用到的。
到得屋門口兒,容菀汐並未先出去,而是給初夏使了個眼色,讓初夏先去把那些侍衛們給迷暈了。經過這一陣子的觀察,雖然宮裡的奴才並無陛下和太后那邊的眼線,但卻也並非是她的心腹,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蹊蹺,給攔了路,可就不好了。
平日裡宮裡的奴才們除了初夏和知秋這兩個近身大丫鬟之外,都住在宮裡的奴婢房裡,但因著封宮那晚,是小康子和蓮心上夜,這倆人兒便沒來得及出去,此時正在西廂房裡住著呢。
初夏拿了一段小蘆葦管兒,管子裡灌滿了醉夢長,幾乎沒有腳步聲的、輕輕地走到了門口兒,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