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夫家趕了出來?若不是你在府裡把事情做得太過分,庸王殿下怎麼會做這種讓他自己也臉上無光的事兒?你這不肖女!枉我還把去太學讀書的機會給你,你的詩書禮儀全都白學了嗎?”
“我不指望你這不肖女能為我秦家光宗耀祖,但求你別壞了我秦家的名聲!略可是千防萬防,還是出了這樣丟臉的事!我秦家祖祖輩輩,還沒有哪個女兒被夫家趕回來過!你倒好,一下子便壞了我秦家的門風!回頭兒讓我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秦羽指著秦穎月,很是氣極的樣子:“早知道你這不肖女要如此敗壞我秦家門風,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你生出來!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你!”
“哎哎……”宸王停不下去了,拽住了秦羽,把他往後頭拖。因為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不拽住他,這老匹夫很有可能為了表達憤怒,而直接動手打人了。
秦穎月卻像是沒聽到她自己親爹對她的這一番辱罵似的,笑道:“爹,你看你,氣什麼呢?你怎麼不說,我做太子妃的時候,還為你秦家光耀門楣呢?細數你秦家祖上,有哪個做過太子妃呢?你那寶貝女兒,還沒成親呢,就和人家在外頭花樓裡頭苟合,如今嫁了個刑部行走,連飽飯都要吃不上了吧?”
父親對她的冷待,她早就習慣了。若是在私下裡、在丞相府裡,她受到了這一番辱罵,心裡或許還會有些不舒服。但是此時,在宸王面前,她反而覺得秦羽罵得還不夠呢。最好別光只知道罵,也動手打她兩下。這樣才能讓宸王更覺得心疼。
如果宸王不心疼她,昨兒晚上,就不會讓靖王把她送到這裡來。而會直接給她些銀錢,讓她去客棧裡住上一晚。
只是此時的宸哥,已經與在太學裡的時候完全不同了。或許……他這個人並無什麼不同,而只是對她不同罷了。他對她,再也不是毫無保留、不計較理智的喜愛。而是關切雖有、卻被理智束縛了大半。
若真是愛極,絕不會被理智影響到半分,一定會全然跟著心意而走。
秦羽的這番怒罵,剛好合了她的不走之意。若是秦羽好言好說的,她還真不好意思說不走呢。
“你……你……你這個不肖女!禍害了我們秦家還不夠,如今還要來禍害宸王!怎麼就這麼不要臉?我秦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兒?”秦羽被宸王拉著,氣得直跺腳。
“還不趕緊收拾收拾和我回府去?我丞相府裡好歹不缺你的一口飯吃!莫要在外頭弄得孤魂野鬼似的,讓人說我秦羽多不厚道!”秦羽掙脫了宸王,上前來就拽住了秦穎月的袖子,狠狠推搡著她。
“丞相!”宸王看不下去了,用力拽開了秦羽!而且臉色,也不像是一直壓抑著的局外人那般,而是相當不滿。怒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只有秦穎萱是你的女兒,月兒就不是你的骨血不成?如今自己女兒在夫家受了委屈,你不說好生安慰她也就罷了,何以這般辱罵?這豈不是把人往絕路里逼?”
“丞相,好歹你也是國之重臣,怎的連最基本的為人之道都不懂?若是父皇聽到了你今日的這番話,對你該當如何失望!”
宸王真是恨不得給這老匹夫一腳!
其實他心裡清楚,秦羽之所以這般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辱罵秦穎月,近乎於虐待似的,完全不顧他自己的這張老臉,為的,就是怕秦穎月會同他回去。
這老匹夫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走個過場。卻不成想他這邊,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話已經說出來了,又收不回去,所以就只能硬著頭皮和他過來,想要以秦穎月不領情為由頭兒,以得以遠離這灘渾水。
所以他原本是打算由著這老匹夫演,只是在心裡想著該如何勸說月兒。可是這老匹夫的話越說越難聽,他如何能讓人當著他的面兒這麼辱罵月兒?之前的承諾,難道半點兒都不記得了嗎?難道一點點都做不到了嗎?
一時意氣上湧,也就顧不得理智不理智了,只想著,不能讓人當著他的面兒欺負了月兒!
秦羽一看宸王發火兒了,豈能放過這次機會?因而沉著臉看了宸王半晌之後,冷笑道:“殿下這是在用陛下來嚇唬下官呢?下官自己教訓自己的女兒,又與殿下何干?難道陛下什麼時候任命了親王殿下總管百官家事的差事?”
說完,不等宸王開口,便怒而拂袖甩了一句話,往門口兒走去!
“殿下願意管,你就管著!下官可怕殿下去陛下面前告狀呢!”
“嘭”地一聲兒摔上了房門,一點兒當朝宰相的風度也無。
宸王的眸光陰沉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