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們就要回去了。”
“嗯。”季飛俠依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這醜媳婦就要見公婆了,是不是有些緊張?”田景君繼續用言語熨貼她。“行了,別耍寶了,我沒事。”季飛俠推推他,田景君硬賴著不動。她無奈的伸伸懶腰,神色倦倦的問道:
“那你說他們會不會反對?”
“不會,他們一定會覺得我佔便宜了。”
田景君趁機從背後抱著她,把臉埋在她那濃密的頭髮叢裡,不停的蹭著。淡淡的馨香縈繞在他的鼻端。他像小狗似的吸吸鼻子貪婪的嗅著。
“飛蟲,能和你在一起,我時常夜裡做夢笑醒。”
“你的嘴越來越甜了。最近又在看什麼攻略?”
“女人要傻一些才可愛嘛。”季飛俠嘴角上揚,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繼而又感慨的說道:
“景君,其實,我真的不像你想得那麼好。”她的語調中沒有了玩笑的意味。
“想不到你有時還挺謙虛的。”田景君揶揄。
“我是認真的。你知道的,我生在這種家庭,成長的環境和你全然不同。”
“嗯,那又如何?”
“也許以後,我會暴露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另一面。比如尖酸刻薄,對人缺乏信任。”
“沒關係的,我早做好心理準備了,每個女人結婚後都會變的,男人也會變的。”
“我是說,我的人生經歷,在將來勢必會影響到生活,有些很有可能是自己所控制不了的。從本質上說,我其實是一個精神不健全的人。”季飛俠坦率承認。
“都這麼較真起來,這世上有誰健全呢?至少你還能清醒的承認到這一點,有很多人明明自己有問題,卻總覺得別人有問題。”
“行了,不跟你說,本來想和你坦白的,你總這麼安慰人。”
“你這幾天心情不寧,是不是例假快來了?”田景君很自然的問道。季飛俠白了他一眼。以前他涉及到這類問題時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卻是如吃飯喝水一般的自然。
“快了,你怎麼記那麼清?”
“嘿嘿,當然了。”
兩人吃過晚飯,田景君本想拉著她早睡的,但是季飛俠不知怎的,總有些心神不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田景君只得陪著她一起到外面走走。
深秋的夜晚格外迷人,一輪滿月掛在深邃的藍天,灑下片片白光。夜風掠過樹林,蕭蕭作響。季飛俠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看著這山這路,心裡有一絲淡淡的不捨和惆悵。
“景君,你覺得身體怎麼樣?”
“很好啊,每天都比昨天好一點。”田景君樂觀的答道。
“那就好,我總恨不得你立刻就康復才好。”
“我這病本來就是絕症,現在有了轉機已經謝天謝地,做人不能太貪心。”田景君輕聲安慰道。
“我就是貪心怎麼了。”季飛俠轉身不住的捶打著他。田景君呵呵笑著,也不躲開,趁機擁她入懷。
“乖,快跟我回去睡覺,明早還趕路呢。”
“不想睡。”
“我給你唱歌聽。”
“我的肚子疼。”
“我給你揉揉。”兩人越說越肉麻,到最後還是季飛俠先投降。只好跟著他回屋休息,田景君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回屋。
翌日清晨6點鐘兩人起身,先到家裡收拾一下必要的衣物。
兩人都不喜歡帶太多東西,他們的行李倒是很簡便,各自只帶了幾件隨身衣物和基本證件便能出門。臨走時,田景君還細心的往包裡多塞了一包衛生巾。
“你這幾天不方便,趕路要不要緊?前幾天訂機票的時候忘了這事了。”
“哪有那麼嬌氣,快走吧。”
兩人把門窗關好,提包下樓。
誰知,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是陳豔華那沙啞的破羅嗓子!千躲萬躲最後還是碰上了。
“你這個賤X,怎麼著,大早上的,跟著男人私奔呀你?我呸,老孃怎麼這麼倒黴生了個你這麼賤的,沒見過男人呀,不管是病的還是快死的都往家裡扒拉,這麼稀罕男人,你咋不去賣呀,要多少男人都行……”田景君在一旁氣得臉色發青,他從小到大還沒聽到這麼惡毒的謾罵。
“你,給我閉嘴!”田景君一臉嫌惡的怒喝道。
“我呸,你這個作死的禍害精,就是你害了我的飛宇……你不得好死,怪不得爹孃都被你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