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姝手心裡捏著那道金燦燦的聖旨,彷彿捏著一隻燙手的山芋,內心的小宇宙簡直要爆炸了。
她暗暗咬牙,心裡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
按照她上一世的劇本。
她應該是緊緊跟在凌勁寒屁股後面,一路小跑,最後穩穩當當地坐上皇后寶座,享受那萬人之上的榮光。
可這一世呢?
哎,別提了,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劉瑤瑤,原本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現在倒好,成了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制了。
別說那傳說中的神仙水沒撈到。
就連想捏捏劉瑤瑤這軟柿子都成了奢望。
更別提現在劉瑤瑤竟然和雲國扯上了關係。
她總覺得這事情發展得越來越詭異,就像是一頭失控的野豬,橫衝直撞,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劉婧姝心想,得趕緊找個備胎啊!
她左看看右看看,想要把雞蛋放到不同的籃子裡,以求個穩妥。
畢竟,誰知道凌勁寒這棵大樹靠不靠譜呢?
萬一哪天倒了,她可不想跟著陪葬。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她這邊剛把心思活絡起來,就發生下藥一事,接著就接到了和凌勁寒的婚訊。
這一下,她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裡那個苦啊,簡直比黃連還苦!
劉婧姝一邊在心裡默默流淚,一邊還得裝出一副笑臉,畢竟這聖旨已經下來了,她總不能抗旨不遵吧?
但,劉婧姝的內心卻像是有千萬只小螞蟻在爬,癢癢得讓人受不了。
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不對,她不是拿捏住了凌宸羽嗎?
她還有凌宸羽這張王牌!
她眼睛一亮,打了雞血一樣,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風風火火地叫來了冷寂。
“我在皇宮的一天一夜,辰王在幹嘛?”
冷寂把頭低得跟鴕鳥似的,半天沒吭聲。
“我問你呢。”
冷寂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辰王……辰王他當晚就找到我了,我告訴他王妃的去向了,然後他就離開了劉府。”
“然後呢?他就沒再回來?”
劉婧姝的眉頭緊鎖,心裡那股不甘心的火又燒了起來。
“是!”
劉婧姝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她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乒乒乓乓一陣響。
“冷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侍衛,不是辰王的!”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把劉瑤瑤的行蹤告訴了他?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冷寂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劉婧姝的怒火。
他心裡其實也挺無奈的,他只是個侍衛,哪敢得罪主子啊?
不論是前主子,還是現主子。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劉婧姝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冷寂趕了出去。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這個凌宸羽,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傢伙。
她本以為自己拿捏住了他,沒想到他卻這麼輕易地就離開了劉府。
也是,有了劉瑤瑤的行蹤,又怎會在乎她的妹妹呢。
劉婧姝坐在閨房的軟榻上,手裡把玩著一隻精緻的茶杯,眼神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她心裡盤算著,再過不久就會下雨,一直乾旱的凌國得到緩解。
南陽那邊,都是連綿的山脈,除了幾處可能會山體滑坡外,倒是沒啥事。
但,再往南一點的湖州郡,恐怕會鬧出水患來。
還有那雲國了,聽說大半個國家都快被淹沒了。
劉婧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凌宸羽和劉瑤瑤都跑去雲國了,那她可得好好送他們一份“大禮”。
她起身去了廚房,親手燉了一碗銀耳羹,然後端著羹湯,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蕭郎中的百草園。
“蕭哥哥,你在這兒住得可還習慣?”
劉婧姝一進門,就換上了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對著背對著她的男人柔聲問道。
蕭郎中原本就是劉婧姝魚塘裡的魚,這會兒見到餌料,自然是跳的歡的。
蕭郎中一聽這聲音,立馬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見到劉婧姝親自來探望自己,還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