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這位以暗影為衣、沉默為劍的影衛。
以一種“非專業偷窺者”的姿態,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辰王府的雕樑畫棟之間。
他心中那份對劉婧姝的默默守護。
化作了尋找黑鬚斷續膏的無限動力。
畢竟,誰不想讓自己的“飯碗”——哦不,是斷手,重獲新生呢?
“哼,辰王府,別以為藏得深我就找不到!”
冷寂一邊低聲嘟囔,一邊用他那僅剩的一隻好手,輕巧地避開巡邏的侍衛。
如同一隻夜間行動的貓咪,悄無聲息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心中暗想:這辰王府的防衛,也就比劉小姐後院的老鼠洞強那麼一點點嘛。
然而,現實總是愛給人上一課。
冷寂幾乎翻遍了所有他認為可能藏有寶貝的地方。
從書房的密室到寢宮的暗格,甚至是花園裡的假山石縫。
愣是沒見到那傳說中的黑鬚斷續膏的影子。
他站在月光下,望著自己那搖搖欲墜的斷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暴躁。
“這特麼是玩我呢?還是說,辰王根本沒打算用這藥,打算留著當傳家寶?”
正當冷寂準備破罐子破摔,直接闖進辰王的臥室來個“面對面交流”時。
一陣隱忍的哼哼聲從不遠處的涼亭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悄悄靠近,耳朵豎得比兔子還長,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絲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潛行,那姿態之專注,彷彿連空氣中飄散的塵埃都能被他那雙敏銳的耳朵捕捉。
每一步都輕盈得如同林間跳躍的松鼠,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都會驚擾到這難得的一絲希望之音。
終於,他來到了聲音的源頭。
一座隱藏在廢墟中的涼亭。
亭中,燭光搖曳,映照出梅公明那張因期待而略顯緊張的臉龐。
以及辰王等人。
冷寂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緊緊貼在亭外的一根柱子後,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梅公明疼得在地上打滾,他一隻手握著另外一隻手。
隨後,他早已斷掉的手,像長出樹枝一樣,長出新手。
剎那間,周圍似乎有微弱的光芒閃爍。
冷寂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梅公明體內湧動。
冷寂瞪大眼睛,屏息凝視。
只見梅公明斷臂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肌肉、骨骼、血管……
一切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重生。
他的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彷彿見證了奇蹟的誕生。
當一切塵埃落定,梅公明緩緩睜開眼,活動著重新長出的手臂,臉上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
冷寂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伸出左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那依然空蕩蕩的右臂,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是對重生的渴望,也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媽的,這特麼是真的!我也要試試!”
冷寂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
辰王府的夜晚,月光如洗,卻照不透那重重宮牆內的秘密。
主人沉浸在梅公明斷臂重生的奇蹟中。
殊不知,夜色掩護下,一隻“非典型”老鼠——冷寂,已悄然完成了他的偵察任務。
這隻“老鼠”不僅沒留下半點痕跡,反而在心中種下了復仇的種子。
眾人還自以為,他們實施計謀成功,訊息並沒有傳出去。
大家安安穩穩休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辰王府前熱鬧非凡,彷彿一夜之間成了整個皇城的焦點。
各色人等,懷揣著各自的盤算,匯聚於此,猶如趕集般熱鬧非凡。
有的揮金如土,企圖用金錢的力量開啟辰王緊閉的寶庫大門。
有的則是舌燦蓮花,企圖用言語的魅力說服這位鐵石心腸的王者。
但辰王,就如同那高懸於空的明月,清冷而孤傲,對這一切誘惑皆不為所動。
辰王是何等人物,豈是輕易能被說動的?
所以來訪的人,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
就在這群人中,冷寂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一抹幽光,既引人注目又難以捉摸。
他身著樸素,面容冷峻,眼中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狡黠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