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成功帶著他的左右兩位得力副將,像三隻巡視領土的貓頭鷹,站在風城那堅固如磐的城牆上,目光如炬地審視著這座城市的重建程序。
“將軍,凌國那群小嘍囉退到白城了,咱們是不是得趕緊提槍上馬,乘勝追擊,給他們來個一鍋端啊?”
右副將膀肥腰粗,此時眉飛色舞,彷彿已經看到了凌國大軍潰不成軍的畫面。
甘成功微微一笑,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老頑童眼神,搖了搖頭。
“追?追啥追?追風箏啊?咱們現在得把風城這攤子事兒給整明白了,穩固了,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凌國那群人,就像夏天裡的蚊子,嗡嗡叫得歡,但一巴掌就能拍死。
咱們得先把家裡的蚊子拍完了,再出去拍外面的。”
可是……
可是你老之前不是說攘內必先安外嗎?
甘成功沒注意兩位下屬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話鋒一轉,一臉認真地問。
“對了,你們誰看到諸葛笑了沒?
那傢伙對風城管理和建樹挺有想法的,之前在對抗凌國侵略的時候出力頗多。找到他了,繼續讓他來擔任風城城主吧。
左副將忍不住笑了出來:“將軍,您就別操心了。諸葛笑那廝,心裡還是有咱風城的。估計這會兒正在哪個角落琢磨著怎麼讓風城變得更堅固、更美麗呢。”
右副將也附和道:“是啊,將軍。諸葛笑那傢伙雖然沒找到,但想來還會在乎風城的,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出來了。”
甘成功滿意地點了點頭,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那兩位手下則如同被夏日烈日炙烤的茄子,臉上的汗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這兩位左右副將,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汗水,一邊用那雙彷彿能發射出“求救訊號”的眼神進行深度的交流。
“我說啊,諸葛笑那傢伙早就像鬼魅一樣消失在地牢裡了,這風城,雖然不及那凌國都城龐大,但也不是個麻雀窩,你說我們上哪兒去找這尊大神啊?”
左邊的副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彷彿是在跟命運做最後的抗爭。
“就是嘛!城主就不能學學人家凌國,直接用個縣令來管理?那樣不是既省事又省心?”
右邊的副將附和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只要城主點頭,我立刻辭職”的決絕。
兩人越說越激動,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擺脫諸葛笑這個“噩夢”的曙光。
但現實是殘酷的,他們只能默默地擦著汗,繼續在這風城中尋找那個讓他們寢食難安的諸葛笑。
說也奇怪,自從諸葛笑那個傢伙上次跳出來搶玉璧後,他就像被風捲走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左右副將們,像兩隻嗅覺靈敏的獵犬,四處搜尋,連諸葛笑的影子都沒找到,最後只好垂頭喪氣地去找甘成功彙報。
這諸葛笑,不會是偷偷去修煉什麼絕世武功了?
甘成功也沒時間細想,畢竟將風城的事務一大堆,還得重新選個城主來管理。
收拾好將風城的一切,甘成功便帶著雲仙和兩位副將,浩浩蕩蕩地往白城進發。
一路上,兩位副將就像兩個大喇叭,不停地抱怨。
“將軍啊,咱們這日子真是過得水深火熱,前有外敵,後有內亂,皇帝那小兒還天天盯著咱們,這日子沒法過了!”
“對啊,將軍,我們腹背受敵,就算我們雲神軍再英勇善戰,也扛不住啊。”
“我聽說北疆王受皇帝所遣,欲往湖水縣所在的湖水城阻擊我們。”
兩位副將滿腹惱騷,剛毅的臉上全是愁容。
甘成功愣神忘記打馬,馬兒調皮扭頭,帶動韁繩才喚回他的思緒。
雲仙落後甘成功一步,見此也是陷入沉思。
好半晌,雲仙等人才聽到甘成功像囈語似得回答。
“我們打仗,是保衛雲國,是衛國之師。皇上會理解的,百姓也會理解的。”
他這話越說越小聲,尾音幾乎消散在風中,顯然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這番言辭。
左右副將相視一眼,默契地停止了抱怨。
整個隊伍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突然,隊伍中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忍不住笑出聲來,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他調侃道:“將軍,您這話說得,連您自己都不信吧?”
這話一出,隊伍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鬨笑。
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