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月牙站在昭純宮外的某個隱蔽角落,目送著劉婧姝一行人離去。
他們心中暗自思量。
這劉婧姝,行事倒是雷厲風行,只是不知她此番舉動,對主人來說,是福是禍?
轉念一想,又自嘲地笑了。
“他們主要任務是保護主人,何時也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罷了,還是先解決眼前這地窖問題吧。”
月滿月牙兩個神秘莫測的傢伙直接打暈守衛,跳進地窖。
如果凌宸羽在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傢伙,行事風格倒是與他頗為相似。
月滿月牙二人,一進地窖便忙著。
月牙手中的銀針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精準無誤地刺入劉瑤瑤的百會穴。
懂行的人,便知道這月牙,醫術了得。
劉瑤瑤緩緩睜開眼,四周昏暗的光線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壓抑。
她輕啟朱唇,第一句話便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帶著幾分試探與無奈。
“外面,可還安好?”
月滿見狀,連忙湊上前來,一臉認真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又觸動了這位主子的心絃。
“主人,您放心,外面那幫子人還在為您的事兒忙活著呢,特別是那辰王凌宸羽,簡直是跟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非要證明您還活著不可。”
劉瑤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的複雜情緒。
就像是吃了黃連再喝蜂蜜,味道怪異得讓人難以言表。
“哦?他還真是不死心呢。”
她輕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這世道啊,真是有趣,那些本該在乎的人,或許早已將我遺忘在角落,倒是這個平日裡看似玩世不恭的王爺,倒成了最執著的那個。”
月牙見劉瑤瑤神色不對,連忙打岔道。
“可不是嘛,主子,您說說,這凌宸羽是不是與您心有靈犀?所以他才完全不會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
劉瑤瑤被月滿的話逗樂了,心中的陰霾稍微散去了一些。
她故作嫌棄地瞥了月滿一眼:“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然而,笑聲過後,劉瑤瑤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
她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我倒希望他能相信我真的已經離開了。這樣,對他,對我,或許都是最好的結果。”
月滿認真道。
“主人,您別這麼說。您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訊息。至於凌宸羽信不信,那都是時間問題。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您的心意的。”
劉瑤瑤聞言,心中一陣失望。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不關心她的人,哪怕她死了,那人也會覺得她騙人。
不過,這也說明一點,凌宸羽這人不值得她太耗費心神。
看來,他們的結局真的是早已註定。
劉瑤瑤七想八想,最後迴歸眼前。
“對了,你們以後不要叫我主人了,就叫小姐吧。”
月滿和月牙自是同意。
“主……小姐,我們不如去找將軍吧。”
月滿提議。
劉瑤瑤搖了搖頭。
月滿所說的將軍,自然是她的父親甘成功。
自從回到京城後,甘成功擔心凌宸羽在朝堂上不好做事,便主動回到邊城七城,在那裡駐守。
他身邊既有云國的雲神軍,也有凌宸羽暗自訓練的黑影軍。
如今兩支大軍合二為一,成為雲影軍,隸屬甘成功。
算是凌宸羽當他女婿的一個投名狀。
如果現在貿然行動,那凌宸羽的聰明才智定會如獵豹嗅到獵物般,迅速察覺出劉瑤瑤並未真正離世的真相。
而一旦這訊息像長了翅膀般飛到劉婧姝的耳朵裡,那可就真真是“好戲”開場了。
只不過這場戲的主角,劉瑤瑤可不想當得那麼憋屈。
“哼,既然明的不行,那咱們就來場暗度陳倉,讓那劉婧姝自個兒唱獨角戲去吧!”
劉瑤瑤一拍大腿,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劉婧姝那張因驚愕而扭曲的臉。
她立刻召集了月滿和月牙,三人圍坐在圓桌旁,開始密謀起來。
“咱們得這樣,首先,我得‘死’得更徹底些,得讓所有人,包括凌宸羽,都深信不疑。”
劉瑤瑤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