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踏入天牢的劉瑤瑤,沒有常見的驚慌失措,也沒有穿越人士的興奮。
她像個冷靜的偵探,全身心都沉浸在思考中。
這到底怎麼回事?
郝蘊公公進天牢,終於在天牢的最深處找到了正在“冥思苦想”的劉瑤瑤。
他彎下腰,滿臉堆笑地請劉瑤瑤出去。
“劉姑娘,您這是在想啥呢?外面陽光正好,太醫也等著給您看手臂呢。”
郝蘊試圖用溫柔的語氣打破劉瑤瑤的沉思。
劉瑤瑤斜睨了郝蘊一眼,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她抬起那隻受傷的手臂,上面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然後嘴巴里發出“嘶哈嘶哈”的聲音,彷彿在模仿野獸受傷時的低吼。
“哎喲,劉姑娘,您這手臂可得趕緊醫治啊。
您看,太醫都等在外面了,再晚些可就不好了。”
郝蘊見狀,態度更加誠懇了。
這位劉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得小心伺候著。
劉瑤瑤坐在天牢的角落,一臉冷漠,對郝蘊公公的殷勤視而不見。
哦,你不分青紅皂白下令將我關進這裡,現在想輕易提我出去?
沒門。
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劉瑤瑤輕輕撫摸上紅腫的臉頰。
郝蘊在皇宮裡摸爬滾打多年,秒懂。
他立馬用力扇了自己兩耳光。
“啪啪”兩聲。
嘖嘖,聽著就痛。
“都怪老奴,不分青紅皂白,有眼不識泰山,冤枉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老奴這一次吧。”
劉瑤瑤不為所動。
郝蘊又給自己兩耳光。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曠的天牢裡迴盪,郝蘊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兩個紅印子。
他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強忍著痛楚,繼續說。
“都怪老奴糊塗,沒有調查清楚就冤枉了劉姑娘。
老奴知道錯了,您就看在老奴這把老骨頭的份上,原諒老奴這一次吧。”
劉瑤瑤終於抬頭看了郝蘊一眼,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戲謔和調侃。
“郝公公,你這是在賣慘嗎?
我可告訴你,這招對我沒用。
你以為自扇幾耳光就能讓我原諒你?沒門!”
郝蘊心裡更加著急了。
他眼睛一亮,說道:“劉姑娘,您要是還不解氣的話,老奴就跪在這裡給您磕頭道歉!您看成嗎?”
說著,他還真就撲通一聲跪在劉瑤瑤面前。
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
“劉姑娘啊,你就算生老奴的氣,也千萬別生皇上的氣呀!
老奴是看到皇上神色安詳,以為劉姑娘你……你……哎呀,老奴這嘴,真是不會說話!”
郝蘊一邊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偷偷觀察劉瑤瑤的反應。
“皇上他的身體啊,哎,劉姑娘你也是知道的,他日漸消瘦,茶飯不思,就唸著你們這些親人。
老奴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
郝蘊越說越起勁,聲音也越來越大,整個天牢彷彿都被他的“魔音”貫穿。
天牢裡的犯人們都被這陣勢吸引過來,紛紛扒著欄杆看戲。
有的犯人還忍不住勸起劉瑤瑤來。
“宮人原本就不容易,小姑娘你就多多體諒他老人家吧。”
“郝公公也是一心為了皇上,小姑娘你就別那麼小氣了。”
劉瑤瑤被圍觀的犯人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郝蘊那聲淚俱下的表演,她終於鬆口。
嘖嘖,道德綁架!
偏偏劉瑤瑤個愣頭青,就吃這一套。
說白了,好面子!
郝蘊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淚痕,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他上前虛扶著劉瑤瑤的手,將其請出天牢,嘴裡的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冒。
雲毅端坐在思甜殿的書案前,手中翻閱著古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雅的氣質。
劉瑤瑤再次踏入這個殿堂,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雲毅吸引。
她發現雲毅清瘦得如同一根竹子,那蒼白的面色雖掩蓋了他原本的好顏色,但卻如同初春時節一樹盛開的梨花,透出一股清冷而又高雅的美。
劉瑤瑤一時看得有些呆愣,彷彿被雲毅那獨特的氣質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