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人。”
“不錯,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比什麼都重要!”我一笑道,“只是不知道,會引些什麼人來?”
小七有些迷惑不解,但如果我不向他解釋,他一向是不願意多問的,道:“最近京城倒沒什麼異動,但屬下依您的意見,關注西陝,粵南方面的訊息,那邊有飛鴿傳書,一個月內,果有官員或病亡,或失蹤。”
“都是有關人等?”
“不錯。”他有些擔憂,“他們會不會在京城下手?”
“不會的,當年的人,全被他們調往遠處,關鍵的人,已經處置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外圍人物……太皇太后略一動作,果然讓他們慌了手腳。”
“如此一來,我們不就更查不出什麼了?”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你擔心什麼,您忘了,最瞭解真相的人,卻是那些核心人物,他們可都毫髮無損!比如說那曹德寶……”
“曹德寶?調回京師之後,他可是官運亨通,由五品騎都尉升為正三品的中都督,恐怕是由西疆回京的原將領之中,升遷最快的。”
“原將領?京師哪裡還有回來的原將領?連寧王府都沒有了一個西疆將士,只怕一提君家將,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吧!”我冷冷地道,“只有那些死心塌地效忠於他的人,才能善終,賞罰分明,他這一點哪能做得不好?”
“那麼,要不要屬下從他這裡入手?”
“不用了,曹德寶可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就行了……我們現在的人手可比不上在西疆之時。”
“將軍另有打算?”
我微笑道:“關鍵的時候,曹德寶可是一個極重要的人。”
小七望了望我,嘆了一口氣,又撓了一下頭:“幸好屬下是一個不很好奇的人……也是一個不喜歡動腦筋的人。”
我輕笑了一聲,答他的話,只道:“這段時間會很輕鬆的!”
他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反而現在倒是最安全的時候。”
我緩緩地道:“過些日子,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他道:“怕只怕,到時他會狗急跳牆,到時候……”
“到時候,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況且,如今的我和他並不是同一個級數的,配得上讓他恨之入骨的人,並不是我,凡此天潢貴渭,既使吃了虧,也會不屑於恨一個卑微之人,只以為我不過人手中棋子……況且那個時候,他怎顧得及其它?”
他眼眸低垂,以手指磕了磕桌臺:“確是如此,他們永不會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為何,我心中卻有隱隱的不安,想要仔細思索那不安來自何處的時候,卻又捕捉不到。
外面傳來了雞鳴之聲,天色雖暗,卻也知道他該告辭了,我們之間原也不會那麼婆媽的,紅燭透過琉璃燈罩映在他的眼裡,讓我看清了他眼內的鱗鱗水光,可他的眼一閉,再睜開時那溼意卻消失無蹤,眼眸堅如硬石:“那,您多保重。”
我轉過身去,只聽見背後的窗子開了又關上,再回首時,屋內已空無一人,只餘一個壁掛殘粥的空碗。
第三十九章 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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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寧王去了皇宮,便宿在了那裡,一晚未回,第二天中午時分才回府,可他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著他的,卻有一青頂小轎,卻原來是江妃娘娘下了懿旨,他的另一名錶妹江紫初其嫡母親新喪,江妃憐其孤苦,讓她在王府小住,以便江妃常常宣其入宮開解,我心想,這藉口找得當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留在自己家裡,就不能被宣入宮了?偏要來王府?
可話雖這麼說,江紫初的到來卻並沒給寧王府帶來多大的困擾,因江紫初性格真和江妃娘娘一樣,是一個溫柔婉約的人兒,一進府,便送了每個院子裡住的美人每人一件禮物,或是燕窩人參,或是珠釵錦鍛,各不相同,奇的是,每一樣都按其喜好而來,引得全府上下皆大歡喜,和那英姿勃發的雅郡主相比,人人皆想:如果有這樣一位主母,我們這些為妾室的,以後的日子自會好很多。
而且她自來王府之後,只是安守自己院內,並不和寧王多做接觸,這也獲得了閤府上下一致讚揚。
我想,寧王對她也應是欣賞的,如若不然,既使有江妃娘娘的旨意,他也不會同意讓其居於府內,雖則,很可能他是利用江紫初來擋住雅郡主的私心。
江紫初進府之後,我只見過她一面,且在眾目暌暌之下。
她入府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