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畫瞧了他一眼,&ldo;你都不問為什麼?&rdo;&ldo;我喜歡這個新名字。&rdo;小忠犬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錦畫皺了皺眉頭,覺得無趣。此人雖然天真單純,但是卻不傻。他是知道自己不喜歡楚衍的,所以此刻換個新名字才會欣喜萬分。錦畫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青蔥玉指cha、入他的墨髮間,手感極好,她難得對他笑了笑,&ldo;真乖。這芙蓉糕很好吃。&rdo;把對楚衍的恨意撒在他的身上,實在是不太理智。他是無辜的,雖然,他有可能是楚衍的兄弟。她不能再把他當成楚衍,以後,他只是楚一。小忠犬受到表揚,開心極了,雙眸亮晶晶的,燦若星子,忙道:&ldo;主人放心,我會努力學習,做出更好吃的糕點。&rdo;錦畫被他的表情逗樂了。這張臉,配上這樣的語氣。錦畫的心情大悅。大昭國女皇陛下不甘寂寞養了一個面首之事已經不脛而走,文武百官皆私下紛紛議論。更有甚者,說這陛下c黃上兇猛,常常弄得那美男面首下不了c黃,整日待在寢殿修養。為此錦畫咬牙切齒。許是這大昭如今繁榮昌盛,正是太平之際,這幫領俸祿吃白飯的臣子個個閒得發慌。她哪裡對楚一動過這些歪心思。就算真有,面對這這張臉,她也是下不去手啊。那日她對國師說的話,也不過是一時口快罷了,她何曾想過真的收了這楚一。至於這楚一整日待在寢宮,那是日日為她烹製美食。錦畫無奈攤手:她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正當錦畫抑鬱之際,卻聽得一個好訊息。那仙人般的國師大人身體抱恙,在府中修養,今日連早朝都沒來。為此錦畫笑得咧開了嘴。既然病了,她這個做君王的,自然是要好好探望一下這位cao勞的國師大人。於是乎,她便立刻坐著御輦親自駕臨國師府邸。原以為會見到那國師病懨懨的躺在榻上,可是當她見著時卻是失望極了。國師大人正悠閒的在院內澆著花糙,遠遠望去,那一身白衣勝雪尤為顯眼,沒有如往常一般戴著白玉冠,墨髮未梳,只是靜靜的垂於腦後。敢情這廝只是裝病,偷得浮生半日閒啊。國師大人見陛下駕臨,仍是不急不緩的將最後一株花糙澆好水,而後才放下花灑朝著錦畫走來。錦畫面皮一抖,嘴角微抽。罷了罷了,這廝這般視她如無物已不是頭一回了。忍著,忍著。&ldo;微臣參見陛下。&rdo;國師大人從容行禮。錦畫含笑,溫和道:&ldo;國師抱恙在身,不必多禮。&rdo;事實上國師大人真的沒有&ldo;多禮&rdo;,這廝每次行禮都是意思意思稍稍彎一下身子。&ldo;謝陛下、體恤,微臣身子不日便會恢復。&rdo;別。這麼早恢復做什麼?朕巴不得你日日病著,這樣朕就可以慢慢籠絡文武百官的心了。錦畫覷了他一眼,暗暗道。國師大人抬眼瞧著錦畫的一臉笑意,白玉面具之下的雙眸平靜如水,薄唇一啟,緩緩開口道:&ldo;聽說陛下真將那男子收作了面首。&rdo;錦畫用一種&ldo;天哪!一向清心寡慾的國師你居然也這麼八卦&rdo;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理直氣壯的回答:&ldo;這是朕的私事,還容不得國師您過問吧?&rdo;管得太寬了吧!&ldo;微臣昨日佔了一卦,若陛下十七歲生辰未到之際,與男子行房事,&rdo;國師大人頓了一會兒,看著錦畫,&ldo;會有血光之災。&rdo;整個大昭國,敢詛咒最最尊貴的陛下有血光之災的人,想來唯獨這國師一人。錦畫頓時氣炸。&ldo;朕是真龍天子,自有神明庇佑,國師此言……有些過了吧。&rdo;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ldo;望陛下謹記,微臣並不是說笑。&rdo;國師大人語氣嚴肅。錦畫的身子顫了顫,心裡有些發慌,&ldo;那……那你怎知朕現在還未……&rdo;&ldo;陛下,微臣擅占卜之術。&rdo;錦畫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回神之際,感到背脊一涼,腦海之中浮現這位謫仙一般的國師占卜時的畫面‐‐那不染纖塵的寬袖之下,攏著的手指輕輕掐動,而後稍稍抬頭,眉眼舒展開來,緩緩吐出一句:哦,陛下還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