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會好好對她,守著她。初雲眸色一頓,看著她這副模樣,便是一陣嘆息,&ldo;若你這般信他,我也不說什麼了。&rdo;她也清楚容樞對錦兒的真心,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裡,所以她還是很幸運的。錦畫點了點頭,道:&ldo;嗯,不過成親這事……&rdo;漂亮的柳眉一挑,&ldo;我才不要自己主動呢。&rdo;初雲笑了,&ldo;好吧,這會他正寵著你,可要好好欺負一下,可別忘了當初那廝是怎麼欺負你的。&rdo;那會兒錦兒見著那容樞便會害怕呢。錦畫一聽覺得在理,可是轉眸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容樞一定會好好欺負回來的,到最後被欺負的還是自己嘛。錦畫在絳桃閣待了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去。反正她終日無事,政事有國師便行了。以前她不喜歡容樞,可是如今她把容樞變成了&ldo;自己人&rdo;,倒什麼都不怕了。錦畫覺得自己太機智了,活生生把容樞當初奴才使嘛。正在鴻鳴閣的國師大人優雅的打了一個噴嚏,坐在對面的顧嶼之笑了,打趣兒道:&ldo;看來是國師你家小貓兒在唸著了。&rdo;國師大人啜了一口清茶,許是顧嶼之的話取悅了他,面上盡是柔和,&ldo;讓使者見笑了。&rdo;顧嶼之見他這副笑意盪漾的模樣,心中似是知曉了一般,淺淺笑著:這模樣,和他家兄長可是一模一樣,完完全全是被情愛包圍的毛頭小子。不過……這國師已經三十了呀,會不會太遲了一些?顧嶼之心中開始八卦了起來。國師大人見顧嶼之一副面色怪異的樣子,心中略有疑惑,卻也不再問什麼,直道了一句:&ldo;何時能解蠱?&rdo;顧嶼之收回笑意,道:&ldo;上次尚未細細診斷,待看過之後再行定奪。這蠱暫時不會傷害身體,國師不必擔心。&rdo;他本就翻閱了各種古籍,自然是明白這蠱,頓了頓,才道:&ldo;好吧,那明日我安排時間,讓你先瞧一瞧。&rdo;顧嶼之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抬頭道:&ldo;昨夜我在梅林遇見了一個男子。&rdo;國師大人執著茶盞的手一頓,眸色有些異樣。顧嶼之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覺得自己已經猜對了七七八八,便直言不諱道:&ldo;你明知那人是禍害,為何留著?&rdo;國師大人稍稍垂下眼簾,良久才道:&ldo;此事,我自有分寸。&rdo;見他不願多言,顧嶼之也不好說什麼,淡淡道:&ldo;好吧,我也只是提醒一句。&rdo;☆、 醋意國師大人抬眼,緩緩吐出二字,&ldo;多謝。&rdo;顧嶼之但笑不語,目光靜靜落在他執著茶杯壁沿的手指之上,見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端略泛青白之色,許是因為太用力。顧嶼之的笑容一凝,心中有了更多的揣測。看來這事沒這麼簡單。……罷了,反正這事兒他也管不著。顧使者很是悠閒的喝著茶,心情愉悅。錦畫窩在軟榻之上翻閱著手中的話本,身旁的貼身工筆靈犀則是體貼的遞著糕點,榻上之人像一隻慵懶的貓兒。怎麼還不回來?錦畫皺起了眉頭,手指一頓,便將攤著的話本合上‐‐這些平日她最為喜歡的話本,如今卻怎麼也看不進了。錦畫有些煩躁了。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容樞和顧嶼之格外的投緣,這一向不喜與人相處的大昭國師,居然在鴻鳴閣待了半天。真是太詭異了。錦畫越想越不對勁。&ldo;陛下,不早了,就不用等國師了,先睡吧。&rdo;靈犀小聲道。錦畫一聽,愈發的煩躁起來了,蹙眉厲聲道:&ldo;誰等他了,不許胡說。&rdo;靈犀乖乖閉上了嘴,緘默不語,心裡頭卻想著:這不是都寫在臉上嗎?口是心非。&ldo;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一會兒。&rdo;錦畫悶聲道。靈犀瞧著自家陛下這副不悅的表情,便也未說些什麼,十分乖巧的帶著殿內其餘面面相覷的奴才出去了。錦畫悶悶的趴在榻上,肩頭披散的青絲流瀉了下來,遮住了她的半邊小臉。真、討、厭。靈犀剛出了殿門,便看見一襲白袍的國師大人緩步而來,錦袍微微掀動。此番正值深夜,國師大人的後頭是一輪皎潔的明月,襯得這本就仙人之姿的國師大人愈發的翩然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