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刻錦畫知道這忠心耿耿的年輕將軍心裡頭想的是這些,絕對是氣得嘔血三升。錦畫強忍著怒意將手中的奏摺闔上,望著薛皓然問道:&ldo;可是那楚衍有訊息了?&rdo;薛皓然不知這陛下為何這般在意前宸國皇帝楚衍,但身為臣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應多問。薛皓然雙手一拱,道:&ldo;陛下,據探子回報,曾在宜州見過那楚衍的貼身太監魏福海,不過……不過還是讓他逃脫了。&rdo;魏福海?宜州。那麼楚衍肯定也在宜州。一想到那廝,錦畫心裡頭便是一番的怒意,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她勢必親自將他血刃,以慰死去親人的在天之靈。&ldo;繼續查,不管派多少人,勢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廝,而且……朕要見活人,只要留一口氣就行。&rdo;錦畫用一種&ldo;給朕帶只兔子&rdo;一般的口氣說著。年輕的將軍身子一怔,&ldo;微臣遵旨。&rdo;錦畫頗為賞識這薛皓然,仔細瞧瞧這年輕的將軍,看上去模樣委實不錯,似是出身將門的關係,眉宇間皆是一股子正氣,橫瞧豎瞧都是一副忠肝義膽浩然之氣。錦畫一手託著下巴,語氣散漫道:&ldo;不知薛愛卿多大了。&rdo;薛皓然答:&ldo;微臣二十有三。&rdo;錦畫&ldo;哦~&rdo;了一聲,繼續問道:&ldo;可有娶妻?&rdo;薛皓然剛想脫口而出說沒有,但是轉眼一想,便立刻頓在那裡:陛下為何要問這些?莫非……陛下真的要將我……天、哪!年輕的將軍擰著劍眉,生生皺成了一張苦瓜臉,斟酌了一番,視死如歸道:&ldo;陛下,您如今已有了國師大人,就請好好待國師大人……放過微臣吧。&rdo;錦畫驚呆了。什、什麼意思?她不過就是隨便問了幾句而已?用不用這麼大反應?而且……這又關國師什麼事情!!!&ldo;咳、咳咳……薛愛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錦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雙目都含著和善的微笑……但是寬袖之下的雙手卻緊握成拳。反正話都說了,他薛皓然也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自然不會拐彎抹角,雙目毫不畏懼的對上高位之上的年輕帝王,言辭有力道:&ldo;微臣以為,國師大人為國為民,而且還……陛下,您絕對不能負了國師大人。&rdo;錦畫被這薛皓然一番的&ldo;忠言逆耳&rdo;膈應到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聲色微顫道:&ldo;朕和國師……真的是清清白白啊。&rdo;薛皓然:&ldo;……&rdo;陛下,這種胡話您也好意思說?您真的以為微臣為信嗎?錦畫:&ldo;……&rdo;混蛋!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錦畫徹底被這位年輕英俊的將軍給氣憤了,本以為看著這廝看算順眼,沒事玩玩賜個婚、升個官之類的,如今看來……等抓到楚衍之後,這、廝、就、去、卞、城、吧!此刻正在回家路上的薛皓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鼻子擰了擰眉頭。天真的年輕將軍完全沒有預料今日的&ldo;禍從口出&rdo;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災難。很久之後,某將軍苦逼的站在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卞城,看著迎接他的斷壁殘垣、一片荒涼,欲哭無淚‐‐早知道當初就從了陛下!下午的時候,清風閣的宮女來報,說是楚一病了。正百無聊賴看著話本的錦畫猛然從軟榻上坐起,直奔清風閣。已是有好幾日沒見著那小忠犬了,錦畫也頗為想念。但是礙於那小氣的國師,她也只能忍著,若是小忠犬被送去卞城,那就慘了。清風閣的環境清幽,看著十分的舒服。此番楚一已經讓御醫瞧過,正虛弱的躺在c黃榻之上,一件錦畫來了,便掙扎著從榻上起來。錦畫扶住了他的身子,一側的靈犀頗為不願的拿了一個靠枕枕在他的身後。楚一本就是一個俊美如畫的男子,這眉眼長得極好,如今一副羸弱蒼白的樣子,看上去尤為可憐,望著這雙水潤欣喜的眸子,錦畫不由得心頭一緊。&ldo;主人,你終於來了。&rdo;楚一的語氣既歡喜又委屈。錦畫也覺得心有愧疚,這楚一心思單純,這般讓他搬到清風閣,自然是以為自己拋棄了他。她伸手覆上他冰冷的右手,言辭溫和道:&ldo;朕會時常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