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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忍,才冒險將劉氏帶到你面前,求福晉且聽劉氏一言,以解她冤屈之情。”

福蕙還未表態,那邊劉氏便已經噗通跪了下來,嘴裡悽聲道:“福晉,你一定要聽民女說,這件事後面有人搞鬼。”

福蕙聽劉氏嘴裡自稱民女,便知道她不是來求情,看來兔子急了也咬人,就是不知兔子咬的是內院裡的哪位了,“起來,有話一五一十說來,我給你機會,可千萬不要性口雌黃,我眼裡容不得沙子。”福蕙總得先警告一番,免得她說話不盡不實,反而讓自己吃了虧。

“福晉,民女不敢,民女私下支取銀兩給孃家還債,確實是民女的錯,可民女進府以來,一直是本本分分,從來也沒有過什麼私念,直到有次,民女實在可憐表哥,便想向府裡先支借一些,往後在民女的月例里扣還,於是,民女壯起膽子向瓜爾佳庶福晉開了口,可卻被婉言回絕了。”劉氏娓娓道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回絕了?那梁泰所說的兩百兩和三百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本來民女也死了心,可後來聽說表哥差點被追債的打斷了腳,民女一害怕,又去求了瓜爾佳庶福晉,卻同樣被拒,原以為再沒指望,有天,民女的丫鬟梳兒卻悄悄告訴民女,說賬房的梁先生讓她傳話給民女,說是已經將表哥的債還了一半,請民女不用太過擔心。”劉氏繼續道來。

到這邊,都和福蕙猜想的一樣,這事牽涉著劉佳氏,未免讓白佳氏猜到她已經知情,便說了句,“是梁泰主動出的銀子?梁泰哪來的銀子?”

劉氏悄悄看了眼白佳氏,得到白佳氏鼓勵的眼神,才穩穩情緒說道:“梁泰身後自然有主子指使,他背後的主子,就是庶福晉劉佳氏。”

劉氏說到這,停了下來,一直看著福蕙,福蕙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繼續說下去,不要有任何隱瞞。”

劉氏得了福蕙的首肯,便大起膽子繼續說下去,“民女得了話後,是滿腹疑慮,派人打聽方知一切屬實,於是便親自去向梁泰道謝,卻不想,梁泰沒見著,到是被劉佳庶福晉身邊的李嬤嬤給截了去,將民女請到偏僻處,給了民女一包粉末,只說讓民女偷偷抹在瓜爾佳庶福晉的薰香爐裡,民女當時便嚇著了,哪敢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

福蕙心裡委實咯噔了一下,沒想到裡面還攪和了這樣的黑幕,面色不覺凝重起來,劉氏見她如此,又緊張地看看白佳氏,聰明如白佳氏這時候當然不會表態,只是不動聲色,劉氏無法,又轉頭瞅著福蕙,不知道該不該再往下說。

福蕙緩緩點了點頭,劉氏這才舔了舔嘴唇,繼續道:“民女當時一口回絕,可李嬤嬤卻威脅民女,說要是民女不答應,便讓梁泰去貝勒爺面前告民女偷賬房的銀子,而且,表哥的另一半賭債就沒人再給他還了,只說讓民女等著給表哥收屍,民女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表哥,要不是爹孃悔婚,他也不至於傷心墮落至此,實在不忍心他被人活活打死,無奈之下,民女應承了下來。”

福蕙只覺心撲通撲通加速,她原以為在他塔喇府裡這麼多年,已經看多了機關算盡的把戲,可進到這貝勒府裡才知道什麼叫心狠手辣,更別提宮裡像宜妃那樣的主子娘娘們了,更加不把人命當回事,心裡一閃而過的惶恐,不過,很快便壓了下來,繼續把注意力放回劉氏身上,她還在往下說。

“民女真的是出於自保,並不是有心想害瓜爾佳氏,自那以後,民女日夜不安,深怕瓜爾佳氏因此送命,直到好幾個月過後,瓜爾佳氏依然沒事才算放心,之後,梁泰又給了民女好幾次銀兩,不過數目都不大,只能應付些利息,始終無法還清賭債,只能一次次被李嬤嬤威脅收下那些粉末,直到半年後,瓜爾佳氏突然不再用薰香才停止,從那以後,梁泰就再沒給民女銀子,民女去找李嬤嬤哭求過多次也無用,直到瓜爾佳氏懷上孩子,李嬤嬤才又一次找上民女,想民女給瓜爾佳氏下藥,民女當然知道那些是落胎藥,便死活不肯做,哪裡知道,她們便串通了梳子陷害民女,民女真是百口莫辯。”劉氏終於一口氣說完了,之後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只說是那時偷藏的一些粉末,看到紙包一時又咿咿嗚嗚抽泣起來。

福蕙取過紙包收好後,仔細思忖,劉佳氏是個心狠的,自是不用說了,那瓜爾佳氏看來也不是個好拿捏的,聰明的緊,白佳氏既然能找劉氏來,肯定心中早已知曉一二,卻一直緊捂著,到現在都還不願抖出,只是讓劉氏來當出頭鳥,這後院真沒一個好對付的。

福蕙心裡鬱悶,劉氏又嗚咽個沒完,不禁有些煩躁,冷聲斥道:“別哭了,事情既然有內情,你當日為何不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