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勝,不過,他也沒那麼糊塗,要是什麼難事,就算他收了銀子,也無法辦妥事情,到那時怕得要罪眼前的貴人主子,於是便猶豫著推拒了,嘴裡忙道:“主子可別介,奴才自知無能,要是難辦的差事,怕只會耽誤了主子。”
倩兮當即重又將銀子塞了過去,嘴裡說道:“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只需能請了五貝勒過來一趟,這銀子便是你的了。”
李公公聽了這話半信半疑,躊躇了一番,終還是抵制不住錢財的誘惑,伸手接過了銀子,忙收進了袖中,躬身道:“奴才自當盡力為主子辦妥。”
瓜爾佳氏這才開口道:“瞧著時辰,五貝勒怕也快下朝了,你這就去道上等著,瞧見貝勒爺後,定要將他請過來,只要貝勒爺進了這間房,就沒你什麼事了,這銀子便安安穩穩地落了你的袋,知道沒?”
“喳,奴才這就過去。”李公公領了差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出去後,瓜爾佳氏與倩兮也忙活起來,從帶的包袱裡取出一件妃色繡折枝芍藥的琵琶襟袍子,取下頭上的所有頭飾,只簪上一朵芍藥絨花,讓倩兮在她額間點上硃砂,一切按貝勒爺早年最喜歡的樣子打扮妥當後,便讓倩兮去她原先住的屋子裡取了古箏,這把古箏從她離開紫禁城,去了貝勒府之後,便一直懸掛在牆上,無人彈奏。
瓜爾佳氏這邊打點著,那邊胤祺下得朝來,在夾道上便見到了李公公迎了上來,說是二所裡有些事需要他去打點一下,胤祺平日有事無法出宮的話,也還是會在二所那邊歇息,所以不疑有他,隨著李公公就去了二所。
胤祺剛一踏進二所,迎風便飄來了一陣古箏之音,不覺愣住,恍惚間,想起了這熟悉的箏樂之聲,那是以前芷瀾最常彈奏的。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驚異
李佳氏這邊還未探出點什麼,福蕙卻發現,胤祺在瓜爾佳氏房裡又開始留宿了,心想,這女人還真有些手段,這麼快便又風生水起了,看來自己是一點都鬆懈不得。
沒過幾日,劉嬤嬤便告知了福蕙,說已經搞妥了李佳氏身邊的丫鬟,不過,從那丫鬟嘴裡也沒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嗯,讓她平日多留份心,要是有一丁點苗頭都要過來稟報。”福蕙沒得到什麼壞訊息,心裡稍稍舒了口氣,不過,還不能就此放鬆下來。
“福晉放心,奴婢已經交代過了,無論有何風吹草動,那邊都會漏訊息過來的。”
如今李佳氏身邊已經安插了眼線,福蕙也放心了些,又問了些雜事後,便讓劉嬤嬤退了下去。
這個還沒摸透,那個又起來了,福蕙坐在炕上,心裡想著這事,不覺心煩,怎麼過個安生日子就這麼難。
李佳氏那邊一直都沒訊息,可漸漸地,福蕙又起了別的心思,最近幾日,她瞧著胤祺氣色恢復地非常迅速,前幾日還頗有些萎靡,這些天是一日好過一日,今日瞧著,真真是容光煥發,彷彿比往日的精神頭還要好上幾分,起伏如此之快,讓福蕙愈加琢磨起來,這邊李佳氏她一直盯著,沒見有什麼動靜,而近幾日,胤祺除了李佳氏和自己房裡,便只有親近過瓜爾佳氏,難道……
有了這層心思,福蕙心底愈發不安起來,再偷眼瞧著一旁的胤祺,此時正手指敲著炕幾,嘴裡輕哼著小調,真是許久未見他如此好興致了,怎麼瞧都透著股不尋常,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要探探胤祺的口風。
是夜,
福蕙使了些溫情小意,把胤祺留在了房裡,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福蕙覺著,胤祺今晚比平日更顯得龍精虎猛,摟著她幾度纏‘綿,弄得福蕙身子軟綿得似一灘子水般。
人雖又疲又軟,可正緊事還沒忘記,於是翻個身,臉靠著他的頸窩,輕聲道:“爺,最近瞧著氣色很好,是不是朝上有什麼喜事?”
胤祺雖也有些乏了,可福蕙想和他說會話,他也樂意奉陪,手一伸便落在了她腰際,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也沒什麼大喜事,還是往常那些差事。”
“那是請太醫開方調養過了?”福蕙繼續輕聲試探。
“爺又沒病,調養作甚。”
這樣的話,得了讚賞和看過大夫這兩項便否決了,福蕙更加深了心裡的揣測,“那就是心情好,最近府裡也沒什麼大事,蕙兒想著,定是其他妹妹伺候爺妥貼的緣故,尤其是側福晉,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最是伺候的好。”
胤祺一聽,勾了福蕙的下巴,低頭看著她,笑道:“你個小醋罈,又吃味了?”
福蕙頭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