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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宜妃倍覺體面,欣然收下。

胤祺跟著也獻上了鎏金玲瓏塔,之後又取出一隻小錦盒,開啟裡面放了支金累絲簪子,簪頭鑲嵌了福蕙那日購得的龍眼般大小的東珠。宜妃見著此簪,雙眼一亮,取出細細賞看。

“這顆是東珠嗎?從沒見過如此大顆的東珠。”

“妾身也從沒見過。”

“如此奇珍才配得上娘娘的身份呀。”

“對啊,此簪正配娘娘。”

此話一出,幾位妃嬪全都出言湊趣,宜妃不覺大悅,當即便交與身邊的姑姑,幫她簪在了發上,嘴裡不覺讚道:“嗯,老五,你有心了。”

胤祺一揖,道:“孝敬額娘乃兒臣分內之事。”

宜妃笑著讓胤祺坐下,胤祺心內喜悅,坐下後朝福蕙看了一眼,暗自伸手捏住了她的手,福蕙略微掙了掙,脫不出來,也就罷了,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許久才放開。

福蕙也甚開懷,此番她是用了巧思的,像老九、老十他們都是男人,總不解女人心意,只會撿昂貴之物獻上,而八福晉也屬典型滿洲女子,只求富貴輝煌,那些東西是體面,可不及那支簪,瞧著是不算大氣,可只要是女人都會中意,而且不像擺設般只能藏於房內,簪子則可隨身,到哪都能顯擺,像宜妃的性子必然是會極合心意的。

前頭夫妻倆歡歡喜喜的,坐於後側的瓜爾佳氏則雙眼定定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裡很不是滋味,默默垂下眼簾,伸手輕輕撫摸襁褓中的興哥兒,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

“祝娘娘千秋吉祥,青春永駐。”郭絡羅。玉韻越眾而出,行禮道賀後,從身後丫鬟手裡接過錦盒,開啟道:“玉韻不才,繡了幅拙作獻上,望娘娘不要嫌棄。”

取出後,是一幅繡插屏,繡的是田園風光,遠遠瞧上去,極像一幅油畫,福蕙看了,頓時汗毛豎起,這個她見過,是亂針繡,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一種繡技,她也只在一處展覽會上見過,當時只覺繡得太像油畫了,歎為觀止,這才會印象深刻。

“這繡品很像洋人畫師的油畫,姑娘會油畫?”當在場所有人都還在驚異這見所未見的繡品時,八貝勒開口了。

玉韻盈盈一福,脆聲道:“回貝勒爺,玉韻會一些,不過,材料極其難取。要是娘娘不嫌棄的話,今日玉韻到可以獻獻醜,給娘娘畫幅畫像。”

“哦,那好,本宮讓人準備筆墨紙硯。”宜妃到興致頗高。

“娘娘不必麻煩,玉韻隨身有帶畫具。”話說著,身後的丫鬟遞上了作畫工具,福蕙一瞧,一塊木板夾著紙張,還有一支炭筆,瞧這架勢應該是要素描。

果不其然,玉韻接過工具後,柔聲道:“娘娘,您只管如常一般,玉韻站一旁作畫便可,此為素描,無需多久便可完成。”

說是如此說,席面上的眾人再無喝酒行樂之意,全扭頭瞧著玉韻作畫,玉韻站在廊下,身後是紅梅白雪,身上著水紅色袍子,小把頭上銀簪素簡,襯得分外亭亭玉立,當她舉手作畫時,指間的戒指便現了出來,戒面上鑲嵌的是那顆鑽石,手指刷刷滑動間鑽石反射陽光,發出點點璀璨,使得她整個人更顯耀目。

這璀璨的飾物引得席間妃嬪們的興趣,全窸窸窣窣地交頭接耳,在猜測玉韻手指上的是什麼戒指。

好耀眼的穿越女,福蕙心裡不禁暗驚,以穿越女與阿哥的必然關係來看,這個女孩子的出現,不知會花落誰家,福蕙不禁悄悄環視,在場的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全凝目注視著玉韻,連胤祺也不錯眼地看著她,福蕙瞧了,不禁有些鬱悶,對玉韻多了幾分戒心。

當福蕙偷偷觀察時,還有一個人也在看著胤祺,那便是瓜爾佳氏,其他阿哥她並不在意,她只在意胤祺,看著胤祺注視著玉韻,她心中隱隱不安,不覺一股氣流從丹田竄出,她忙穩住心神,微微吐納,終將氣流收歸丹田,情緒平復了許多。

當她們心緒暗湧之際,玉韻收手了,仔細瞧了瞧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之後將炭筆遞給丫鬟,拿了木板走至宜妃跟前,福了福,雙手奉上,道:“娘娘請過目。”

宜妃身邊的姑姑接了過去,捧著給宜妃過目,宜妃一瞧,她整個人躍然紙上,可以說是將她的神情氣韻全顯現得淋漓盡致,雖無一分顏色,全是黑色線條,可與如意館畫作相比卻毫不遜色,當即大樂,“好,玉韻真乃巧手,來,大夥瞧瞧,畫得真是像。”

姑姑得了話,便捧著畫作給各位主子觀看,席上一圈下來,人人都大加讚賞,對於如此簡陋的畫具便能畫出傳神之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