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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中勃然大怒,倏地就翻身而起,揮起老拳就撲了過去。

“住手!”柳光嗣輕笑一聲,搶步上前飛起一腳,不料這人居然是練過幾手的,居然伸臂格擋,反跟著一腳回踢了過來。另一人也起身相助,恰好被幾名親兵攔住。

柳光嗣一驚,蹲身舉臂一抄,飛快地將那白臉的大腳抓住一帶,那白臉一下沒站住來了個一字腿,但他顯然沒練過壓腿,痛得哇哇大叫起來。另一人也被幾名親兵制住,打得鼻血長流,殺豬般慘嚎。

“就憑你這倆雜碎,也敢調戲我家主母,沒扭下你們狗頭算你幸運。”柳光嗣冷笑著揮手就是幾個耳光,打得兩人拔浪鼓一樣搖頭晃腦,瞬間成了帶著如來神掌印的大花臉,肥腸嘴,只覺心中解氣,一回頭見自家主母已經走到中堂門口了,便招手帶親兵們跟上。

柳光嗣護衛著宋瑤珠幾人一走,堂上頓時炸了窩,眾人七嘴八舌,幸災樂禍地大笑,暗歎禍從口出。趙光義大怒,雙目噴火地看著同伴被打,卻無能為力,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趙全!去與某家打聽一下,倒要看看是誰家女郎,居然如此粗暴,打了某的朋友,她想離開東京只怕不易。”

“三郎啊!可以打聽一下來歷,但看這些人前呼後擁,頗有身份,最好別再生事端。”說話的人正是趙普,他這次隨趙匡胤回京公幹,便與趙光義認識了。原在淮南戰時他被範質舉薦為滁州軍事判官,與趙匡胤熟識,後逢趙弘殷到滁州養病,趙普親侍湯藥,被趙弘殷認為趙氏宗族,實際趙普只是祖籍幽州,與趙弘殷家族並無多大關係。

“怎麼?難道則平先生是怕事之人?”趙光義冷笑著嘲諷,兄長的幕僚而己,他雖口稱先生,卻一向並不太尊重。

趙普一聽心中不悅,便閉口不再多言。趙光義喊來旁邊一桌的十幾名隨從,吩咐道:“趙全跟進去看了,你們也出去打聽一下,看看這夥人是什麼來歷,若是禁軍殿前司的保管收拾他們。”

很快,裡外打聽的人回報,說裡面是侍衛司李處耘的人,外面偏院車馬停放地有幾十輛大車,是彰義節度使章鉞的人。

趙普聽了訊息,輕捻淡須,面露若有所思之色,又吩咐隨從再進去問問店夥計,都有哪些禁軍軍官。隨後得了報告暗暗記在心上,卻沒多說什麼。

趙光義卻是恍然大悟,猛地記起去年高懷德府上宴會,被章鉞嘲笑為“白鳥”,猜到剛才出手打人的可能是章鉞的妻妾,可人家身為節帥,又有這麼多親兵,他一時半會兒惹不起,當下懷恨在心,帶著隨從怒氣衝衝地走了。

李多壽、李處耘等人還不知道外面前堂發生的一點小事,正與一眾弟兄們開懷暢飲,直到半個多時辰後,李多壽不勝酒力,喊了親兵們告辭。

李處耘官位高了,不便親自出來相送,怕落人口實,便請張從昭等軍官送李多壽出發,這才帶著一干同僚返回。

一路西行,李多壽總算聽柳光嗣說起那日在酒肆發生的鬧劇,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市井登徒子作死。

到十月初,終於到了永興軍府城,李多壽讓命柳光嗣護衛著車隊繼續出發,帶著十名隨從進城,到惠行商行去見宋德權,瞭解一下商務收支情況,並接收一批糧草及雜貨押送往涇州。

不覺此時已入深秋,章鉞已接到知制誥扈載、翰林學士王著等人的旨意,心中暗暗嘆息,皇帝為徵淮南幾乎動用了全部的國力,五萬禁軍加節鎮兵力,總共十幾萬大軍。實際上若按他的設想,籌劃得當,最多七八萬兵力,足以收復整個淮南。

然而,禁軍派系糾葛,地方節鎮也是各有小心思,這樣動用兵力雖多,但戰力不能集中,難以充分發揮出來,以致久勞無大功。

現在,他這邊西征軍,其實也面臨這樣的問題,河西軍由宣崇文領兵還好說,但糧草需要他來籌備。而南面雄武軍張建雄部從徵,自然也不會帶多少糧草,前期出兵作戰還好說,但打下地盤呢,總不能自己出謀劃策做出頭鳥,打下地盤卻便宜別人。

這戰後防區設定,也需要有所規劃,但這個只能在心裡,自己人知道就行,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怎麼進兵的問題,章鉞考慮到三相距太遠,一來一回要花太多時間,便派押衙親兵攜帶作戰方略通知涼州宣崇文、秦州張建雄,定於十月二十,主力正式出兵。

恰好十月十五,柳光嗣護衛著宋瑤珠、葛婉秋到了,並帶回五千套兵甲。此時會州鎮遠軍五個步團換裝了一半新式武器,兩個馬團則全部換裝。

至於涼州宣崇文的二加強團,則呼叫了會州換下來修復的部分裝備,所擴充部伍優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