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濺而出,白色鍛被,玉階之上,星星點點,滿是黑血斑駁。 然後,她嚶嚀一聲,美眸緩緩而開,那雙眸子,剔透流轉,盈露含嬌,為她傾世的容顏再注進讓人迷戀的光華。 我看到她極度虛弱地復又依進萱瀅懷內,萱瀅驚喜地道: “娘娘,您總算醒了!” 望舒亦是如釋重負籲出一口氣。取出絲帕,慢慢替她擦拭唇畔的血漬。 那一刻,我心裡竟也漫上了絲絲的欣喜。看到垂危的生命再次燃起希望,總會感觸到我日漸平淡的心扉。 我囑宮女速去稟告陛下,然後,照著望舒之前所開的方子,令醫女去煎熬湯藥,以做藥浴。 接下來的日子,宸昭儀在藥浴的調理下,氣色愈漸恢復,而我,亦和她在每晚夜靜時,稟燭夜談,雖然,我們之前遠隔千里,但卻似曾相識,可能,緣於我們類似的曾經,都身不由己,所不同的,我的眸裡,如今,除了淡然,還有深深的愛意;而她,眸內,撇去清冷,我竟能辨得,那一抹刻意隱去的糾葛情感。 不過,這並不礙,我們繼續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