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道:“是的,我認為齊冉是提前透過暗示,讓他們在預定的時間按固定的路線去到某個地方,再由等候在那裡的徐秀姑駕車將他們接走,悄悄送進地下室,定期注射藥物為他們續命。”
“那齊冉也太厲害了。”劉隊長咋舌道,“她非但能夠讓受害人在預定的時間做預定的事,還能讓他們在一段時間以後陷入昏迷——徐秀姑說她沒給他們用麻醉劑。宗處,您以前遇到過這麼強大的超級腦嗎?”
宗銘沉思片刻,道:“三年前我在拉斯維加斯曾經處理過一個類似的案件,那名嫌疑人是一個催眠者,和齊冉的能力有點類似,但遠沒有她這麼好的控制力。我感覺最近幾年我們遇到的超級腦越來越厲害了,有升級的趨勢,得儘快挖掘出他們背後的那隻手。”
劉隊長點了點頭,問:“那現在怎麼辦?齊冉抓不抓?明天青年科學家評選就要揭曉了,晚上八點有頒獎典禮,聽說趙毅剛是大熱門,已經有內部訊息傳出來了。”
“再等等。”宗銘將胡查理的照片和資料發給劉隊長,“這個人你們注意一下,我懷疑他是一個清掃者,上次王浩死的時候他也出現過,前天晚上我的助理在一家民宿酒店樓下遇見過他。”
“胡查理……這名字夠怪的。”劉隊長說,“那我們繼續監控齊冉,看這個人會不會在她周圍出現。”
“這個人很重要,比齊冉還要重要。”宗銘鄭重地對他說,“他背後是一個叫第九基金的組織,我懷疑這些年國內的超級腦都和他們有關係,這次必須把幕後那隻手給扯出來。”
“放心。”劉隊長說,“我這就叫人監控他,只要他在西堰市,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咱們的眼睛。”
“不要打草驚蛇。”宗銘說,“目前我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清掃者,必須在他接近齊冉並試圖出手的時候抓住他,否則很可能前功盡棄。”
“我會注意的。”劉隊長說,“徐秀姑那邊我還得繼續審,先讓人去查她老公那些破事兒,如果那名墜河的孕婦和她有關,那就是一樁故意殺人案了,恐怕要重新立案。”
“辛苦你了。”宗銘說,“這案子我就不跟進了,交給你們。”
“好。”
短會開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食堂給他們留了飯,但李維斯一想那些看不出顏色的食材就覺得反胃。宗銘顯然也是一樣,站在臺階上伸了個懶腰,說:“走吧,帶你出去吃頓好的,這兩天太累了,犒勞犒勞你。”
“涼麵嗎?”
“……你要實在想吃,也行,我捨命陪君子。”
李維斯一哂,剛想建議去吃個手把肉什麼的,手機忽然響了,是焦磊,說他已經在外頭租到房子了,問什麼時候能把鸚鵡接回去。
養了這麼長時間,花名都起了,李維斯頗有點捨不得蒙哥馬利,但那畢竟是焦月然留給焦磊的,現在焦月然人還在醫院裡,不知道醒不醒的過來,他不能再奪人所愛。
於是把這事給宗銘說了:“要麼咱們回家吧,看看巴頓和隆美爾,順便把蒙哥馬利給焦磊帶過去。”
宗銘說:“行吧,別人家的孩子,遲早要送走的。”見李維斯有點悵惘,又安慰他,“你要喜歡鸚鵡,回頭我們去花鳥市場給你挑一個。”
“算了吧,再挑回來一個抖m,隆美爾該真的變成抖s了。”李維斯跟宗銘上了車,嘆氣,“它已經夠王霸了,不能再往變態喵的道路上走下去了。”
兩人一路飛馳回家,進門的時候發現巴頓和隆美爾蹲在院子裡的桂樹地下,正大眼瞪小眼地對著地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李維斯走近了一看,發現是一隻昏迷的野兔。
逆天了!貓會餵狗了!
隆美爾一臉怨毒地看著李維斯,用前爪將野兔往巴頓腳下撥了撥,對他叫:“喵嗚!”
這就是極端不滿的意思了,李維斯有點不明白它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意見。還是宗銘對自己的變態喵比較理解,對他解釋道:“元帥不高興了,你昨天沒回來喂巴頓,狗糧留得不夠,把它的好基友餓著了。”
“……”李維斯無語凝噎。隆美爾走到他腳邊,做了幾個埋屎的動作,看那意思是他罪大惡極,應該活埋。
“你要造反了啊!”李維斯哭笑不得,將它抱起來搓揉兩下,“白餵你那麼多貓罐頭了,還敢活埋老子!”
隆美爾發出沙啞的尖叫,向宗銘伸出求救的毛爪。宗銘愛莫能助地聳聳肩:“對你後爹好點兒,咱家食物鏈他排在你前面呢。”
隆美爾掙扎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