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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主,但是我地請求也正在於此,希望師兄你就此罷手,不要與她為難。”

觀滄海閉目笑道:“你要我罷手倒也容易,告訴我緣由便好。”

他與容止分開四年有餘,也在江陵居住了四年多,這四年來他居於郊外荒野,對世事不聞不問,於文,也便是宇文雄雖然偶爾前去拜訪,但也僅僅是把他當作貴客看待,並無提出任何要求,也不曾對他說過容止的情形。

因此,直到何來訪,觀滄海才大致知道這些年來容止身在何處。

但是就算聽何說了不少,觀滄海也不認為容止與山陰公主有什麼太大牽扯干係,在他的記憶裡,容止心腸如鐵石,會留在公主府,想必也是有所圖謀。

他萬萬沒有料到,容止竟然會專程擺下這一局棋,提出讓他放過楚玉,驚訝之餘,也終於禁不住對楚玉產生了些許好奇。

照理說那女子失去了公主身份,應該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難道還有什麼可用之處不成?

容止不動聲色,淡淡道:“我欠她一份天大人情。”他知道自己這位師兄地性子,觀滄海雖然平素萬事不管,可是倘若是對什麼產生了興致,便會追根究底。

觀滄海聽聞此言,立即嗤笑出聲:“你素來無血無淚,什麼時候竟成了會顧忌欠下人情的人?”容止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相信。

容止揚起的嘴角泛起了淺淺的無奈:他要怎麼才能對觀滄海說,這其間緣由,連他自己都道不明白?

他只知道,在得知觀滄海要出手殺楚玉時,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不能讓死去,直至現在也無法抹除。

難道是四年來保護已成習慣,如今竟然戒不掉了?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二十三章 冬去春又來

止本來是想要先想明白這個問題再做決定的,他素來斷,極少有這樣沒想清楚便行動的時候,可是他也知道觀滄海的實力,想殺個楚玉是很輕易的事,等他釋除疑惑,楚玉只怕早就變成了屍首。

他隱約有一種預感,倘若他今日不理會此事,任由楚玉被殺掉,今後也許會後悔。

容止也質問過自己,是否對楚玉起了如天如鏡一般的心思——他多謀善斷,老練世故,不會像天如鏡那般直至心境被攪得一塌糊塗,喜歡到了極點還不明白;也不會如桓遠那般,分明已經心存愛慕,卻依舊自欺欺人,連對自己承認都不敢——倘若他真的起了這般心思,應該極早想出應對之法,將這份情感控制住。

他是冷靜而冷酷的人,一旦發現有可能,便不畏懼直面自己的心。

但是結果卻讓他困惑:他能夠看懂天如鏡隱藏著的熱烈而纏綿的眼神,也能夠看懂桓遠強以理性壓抑的妒嫉,可是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卻是幾乎有些看不分明。

什麼是傾慕?

什麼是相思?

他素來心如冰雪,那冰雪接觸到微微的暖意,有溶化的跡象時,竟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而越是深思,從前與楚玉相處的情形,便分外清楚地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浮現。

但是,這並不是情,他依舊冷靜理智,犀利強韌,不曾如痴如狂。不曾相思憂愁,動了情的人,該是似天如鏡那般,再不濟也該有桓遠那個程度,怎麼也不該是他如今地模樣。

他還能有這麼多閒情和餘暇來思索是否動情,也許這本身便說明了他尚未動情。

……可是無可否認,他還是動搖了。

容止知道這是什麼引起的,楚玉所做的令他太過震動。這撼動了他穩固的內心。因此想要恢復平靜。恐怕只有先償還這一份天大人情。

從這個角度上看,他方才對觀滄海所說,也不算是說謊,只不過省略了其間諸多細節罷了。

觀滄海聽著容止久久沉默不答,也不著急,只冷笑道:“你既然不肯說,也就罷了。別人不知道你,難道我卻還不知道麼?你這人看似無慾無求,出塵高雅,實際上心思比誰都深,算計比誰都重,倘若不是有所圖謀,你又怎麼會特意來與我說項?”

他冷冷笑著,雙目雖然不能視物。但是他的感覺極為靈敏。能感覺到容止就坐在他身前,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和表情:“我說得是也不是?”那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周圍的一草一木。任何物體地存在,都逃不脫他地感知。

他雖然失去了視覺,但其他幾種感覺卻運用充分到了極致。

容止也不反駁,只淡淡道:“你既然說是,那便是了,只是我地圖謀,不不便告訴你。”

觀滄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