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單元樓,卻意外的發現如月提著一小包行李在門口等我。
“實在受不了酥肉他們兩口子膩歪,你收留我嗎?”她笑著,鼻子好看的皺了皺,對我說到。
其實我這丫頭是擔心我的單子是否順利,來打聽情況了,我摸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到:“最多收留一天,你在這裡,我怎麼帶女孩子回家啊?”
“得了吧,我又不是我姐,你儘管帶啊,我就當看戲好了。”如月滿不在乎的對我說到。
提起如雪,我心裡又泛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假裝低頭推門不在意的問到:“好一陣子沒見你姐了,你問問她啊,啥時候來看看我這可憐人唄。”
“噢喲,你不嫌棄我姐妨礙你帶女孩子回家啊?你可憐什麼,悠閒的過著,還不時去帶個女孩子什麼的,你就裝吧。”如月狠狠的擠兌著我。
我不再言語,從揹包裡把錢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我的法器,如月一見到錢,拿起一疊就在手上來回的甩,然後對我說到:“沒說的,請客吧。”
我一邊進到臥室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一邊說到:“那你也得等我洗個澡再說,今天哥哥有錢,你好好想想,要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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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半夜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很安靜了,我迷迷糊糊的拉亮燈,去到客廳,卻發現留給如月的那間臥室大開著,她並沒有在這裡留宿。
她總是這樣,嚷著要我收留,卻沒有真的在我這裡過夜過,或者有些東西不能擺在明面上去說吧,那是大家的傷口。
客廳的飯桌上,放著幾個小菜,和一碗粥,被細心的用罩子罩住了,旁邊還有張紙條。
上面是如月熟悉的筆跡,她寫到。
你這裡太髒了,一個人都收拾的不乾淨,妹妹我還是滾去住酒店吧。
你太慫了,估計也是老了,竟然陪我吃過午飯後,就‘一睡不起’啊,哪有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風範。
桌子上有菜,醒了就吃了吧。
一個人過,別太應付了。
我笑著收起了紙條,心中有著淡淡的溫暖,一個人,是啊,總是一個人,我只期待在剩下的生命中,我愛的和愛我的人都別再離開。
第七章 覺遠與299元
星期六一大早,我剛晨練歸來,就接到了安宇的電話,在電話裡他的語氣頗為輕鬆,畢竟寫字樓‘乾淨’了不少,他最沉重的心事也算放下了不少,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開口就是救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的電話,當然是要求我去做法事的,在他看來儘早全部了結,才算是徹底放心。
所以,夜夜笙歌的他難得一大早就那麼積極的起床,打電話催促我。
我一邊擦著汗,一邊告訴他不用那麼早,並且讓他叫他帶來的道士,準備好一個法壇。另外做法事的現場,是嚴禁外人打擾的,所以請他務必把相關人等清理乾淨,然後來個大門緊閉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告訴他我大概下午才會到。
這時間其實是有講究的,避開陽氣較盛的時刻,也避開午時極陰的時刻,一切只因為那些嬰靈我並沒有真的收了它們,只是暫時鎮住了,我要還它們一場超度,雖然比較麻煩。
吃過早飯,我原本是應該修習我們這一脈獨有的氣功練氣的,這是需要長期堅持的事情,無奈酥肉一大早的就跑來了。
他一進屋也不客氣,自己拿了個晚,就去廚房裡把剩下的稀飯都倒進去了,一邊淅瀝呼嚕的喝著稀飯,一邊一個的往嘴裡扔著小籠包子,還不忘趁間隙夾幾筷子蘿蔔絲兒。
我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就這樣看他吃,從他進來到現在,我們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彷彿當對方是空氣,沒辦法,認識了那麼多年,想不把對方當空氣都不行,也只有在空氣中人才是最自在的。
終於,酥肉在吃了7個小籠包以後,才捨得擦擦嘴,嘴裡還包著東西,對我含糊不清的說到:“三娃,你狗日的不厚道,今天要做法事,都不跟老子說。”
其實這場法事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我也不在意酥肉去不去,我伸了一個懶腰,說到:“你是咋知道,我有沒吃完的包子?7個了,你小子是要往200斤發展嗎?”
“嘿,我去問過你小區門口那賣包子的大娘了,她說你今天有來買包子,你有多懶,我又不是不知道,一次性要買幾籠,吃不完放冰箱,省的下次再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