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傳我令,命冉滕、項離、張鳴三人進兵。”
一聲令下,魏將冉滕、項離、張鳴三人,分別率領麾下驍勇步卒,徐徐朝著戰場而去。
由於前面已經有陳燮、徐炯二將用龜甲車、武罡車構築的據點,魏軍這撥行動,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不少,這也使得這個戰場,終於逐漸有些了緊張的氛圍。
而與此同時,韓軍這邊,樂弈亦派出了騎劫、勾等將領。
“咚咚咚咚咚咚”
在魏軍的本陣處,戰鼓聲漸漸擂響。
在這雄壯的戰鼓聲的刺激下,魏軍驍將冉滕跨坐在戰馬上,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彷彿是在醞釀情緒。
終於,冉滕軍越過了那條界線即陳燮、徐炯二人的友軍所構築的那兩個據點間相距的那條不可視的界線。
瞬時間,冉滕猛然抽出腰間的陪劍,厲聲吼道:“殺!”
這一聲戰吼,彷彿是徹底是點燃了這場仗的氣氛,使得戰場氣氛一下子就暴增到了巔峰。
在無數魏軍士卒的咆哮聲中,冉滕軍這支商水軍中的精銳,一頭扎入了對面韓將騎劫的軍隊當中。
而同時,項離、張鳴三位商水軍驍將,亦各自找到了對手。
“援護!”
“弩手射擊!”
驟然間,陳燮、徐炯二將在各自的據點中下令。
一時間,魏軍兩個據點內的弩兵們,朝著對面的韓軍發射一波又一波的弩矢,那密集的箭雨,簡直壓地韓軍們喘不過氣來。
“紀括那廝在幹什麼?!難道他就眼睜睜看著我等被魏卒射擊麼?!”
韓將騎劫見己方士卒被魏軍的弩矢射死無數,大怒地吼道。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提醒,作為樂弈最信任的愛將,紀括當然不會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己方軍隊被魏軍的弩手壓制,早已下令回射,發動反壓制。
一時間,戰場上來來回回的箭矢彷彿蝗潮一般,縱使是魏軍步卒,亦只能將盾牌擋在頭頂,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方向會有流矢過來,至於身上中箭,他們就更加顧及不到了。
“殺!”
冉滕頂著盾牌率軍殺入韓軍之中,他方才那匹坐騎,早已被韓軍弩手射中,倒斃而亡。
不得不說,在這種緊張的戰場上,任何騎馬的將領,都是對方弩手瞄準的靶子,尤其是對於冉滕這種衝殺在最前線的將領而言,他胯下戰馬的存活時間,可能僅僅就只有幾個呼吸。
當然,在這一點上韓軍那邊的將領也一樣,甚至於,魏軍這邊有專門獵殺敵將的狙弩手們,在遠處陰測測地偷襲敵軍的將領。
“噗”
一刀砍下,鮮血四濺、血肉橫飛。
一名北燕軍計程車卒,或許根本沒有想到眼前的魏卒竟是一位三千人將級別的猛將,一刀就被冉滕砍翻在地。
但當冉滕砍翻數人,下意識四下環視時,他默然發現,他麾下計程車卒,亦出現了傷亡。
並非是被韓軍的弩手射死,而是確確實實地死在了韓軍的步卒手中。
不得不說,能在正面交鋒中砍翻魏卒,北燕軍計程車卒們,當之無愧於韓國最強步卒的名號。
他孃的!
在心中暗罵一句,冉滕扯著嗓子喊道:“央武呢?曹志呢?給老子頂上去!”
他口中所喊的,皆是他冉滕軍中數一數二的悍卒。
沒過多久,遠處就隱約傳來了央武那充滿抱怨的喊聲:“老子……老子已經在這裡了!”
冉滕轉頭一瞧,就看到央武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暴喝連連地殺到韓軍的陣列中,將那一帶韓軍的陣列攪地天翻地覆。
在暗暗點了點頭後,冉滕又喊道:“曹志呢?!在哪?!”
不久之後,便有士卒告訴冉滕道:“曹志千人將不幸被流矢射中脖子……陣亡了。”
“這個蠢貨……”
冉滕咬牙切齒般罵了一句,但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顧不上為麾下的愛將默哀,在沉默了大概兩、三息後,便再次吼道:“樂豹!你來頂替曹志!”
“是!”
在不遠處,樂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率領麾下千人隊頂上了前線。
要說他不惶恐,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在這種混亂且高密度的廝殺中,就算是廉駁、伍忌這等猛將親自衝殺在最前線,恐怕亦有當場陣亡的可能,更何況是其他人。
“噗”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