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男人輕上一大截。所以她不拒絕他的好意,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體貼,並努力克服自己怕男人的毛病……務求有一天,兩人能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席冬公佈答案。“結婚滿月。”
她愣了一下,大笑出聲。
“噢,冬哥,我想不到你是這樣浪漫的人,結婚滿月,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
他突然伸出一指刷過她笑得紅撲撲的嬌顏。“我當然想得出來,我已經想了十幾年了。”知道她對他的感覺正在轉變,他更努力表現自己的愛意。
她嬌顏瞬間酡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很滿意我們的婚姻,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個月。”他附近她耳畔說;同時,他洗好盤子,擦乾手,走了。
她全身都在顫抖,明明,他最後那一下並沒有碰到地,她卻一身骨頭抖得像要散掉。
但這種震顫與過去那種怕男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顫抖又不一樣。
從前,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只有徹底的冰寒,直覺告訴她,靠近男人只有一個下場,痛。
而席冬給她的顫慄卻是火熱的,從腳底一直燙到頭頂,最後盤據心窩,化成一股溫暖的力量,久久不散。
差別只有一個地方——冷和熱。
可在她心底,它們卻有如雲與泥。她……她竟喜歡席冬帶給她的震顫,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發什麼呆?時間到了,該上班了。”他已經整理完畢,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肩。
“哇!”她跳起來。
“幹什麼?”他的手再度襲上她肩膀,這回用的力量更大。
她心臟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膛。“我馬上去準備。”然後,落荒而選。
可他已經不會再為她的逃避而傷神了,因為,她回了他一個羞怯的笑,所以他知道,她不是討厭或害怕他,她是……害羞。
這段情路走得好漫長,一度,他幾乎以為不可能了,感激老天,他沒有放棄,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好了。”她換好衣服又衝出來,站在他身邊。雖沒有抬頭看他,但通紅的耳朵洩漏了一切。
“走吧!”他說,溫柔地對她伸出手。
起初,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直到見著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她的心又開始滾燙起來。
他想跟她牽手,就像一對尋常夫妻一樣。
過去,她沒想過她會結婚,畢竟,誰會想跟自己怕得要死的一種生物共處一輩子?
可是他,席冬,這個從小伴她一起長大、總在她危急時伸出援手、與她志趣相同、習慣相符、又讓她心頭暖洋洋的男人……
如果將與她攜手相伴一生的男人是他呢?
莫名的激動湧上心頭,她在來不及深思前已伸出手。
他緊緊地握住。“小晴……”然後,眼眶紅了。
她的心裡瞬間哽滿感動。
兩個人、四隻眼就這麼對看著,時間自此停頓,天地間的一切都消失了,徒剩一股淡淡的情愫在小小的廳堂中流竄,為這段歷時了十餘年的感情做下最美的見證。
倘若,沈涵晴以為楊佑榮是全天底下最恐怖的人,那麼今天將發生的事大概要令她的想法改變了。
當她和席冬結婚滿一個月,離開家去上班時,在妍美容工作坊的休息室裡遇見了楊佑榮。
她嚇一跳,不敢相信這傢伙竟敢二度闖入這個男人止步的地方,太過分了。
她一定要叫警衛來趕走他,一定要。
想也不想地,她衝過去執起對講機,正想呼喚警衛時,楊佑榮突然把一本日記塞進她懷裡。“你別誤會,我不是溜進來的,是俏美開門讓我進來等你的。”
“俏美!”她暗暗咬牙,他第一次去梓心園站崗也是俏美為他開的門,這俏美是存心整她嗎?
“我告訴俏美我想跟你談清楚,求了她很久,她才讓我進來。”
即便如此,她還是生氣,氣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沈小姐……”他深吸呼了幾下,才道。“你也彆氣,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說句話,過去這段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我終於瞭解,愛一個女人不是死纏爛打就可以了,烈女怕纏郎的真意是——不管再如何矜持的女子,只要肯用心去對待,為她著想,努力守護她、照顧她……終有一天,他們的感情會有開花結果的機會。再見。”話落,他走了,毫不留戀。
她整個人呆住了。這楊佑榮是撞車了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