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忍不住瞧了瞧左右四鄰,眼眸中閃過絲絲不信任:今日的同澤,明日會不會就成為了敵人呢?
當日,項末率領那數萬士卒返回房鍾。
期間,他有意繞開了汾陘軍的駐守位置,繞了很大一個圈子,多走一兩日路程,這才返回房鍾。
而待他離開銍縣一帶後,趙弘潤遵守他的承諾,將城外的五千餘楚兵放入了城內,並且將他們打散,安插到城內的守軍當中。
他並不擔心這些士卒惹出什麼事來,畢竟,這些人當著楚國上將軍項末與數萬兵將的面,公然投奔他魏軍,已然回不去了。
那些因為超過了五千之數而被遣回項末軍中的千餘楚兵也是一樣:項末雖然礙於他說出的話,不至於加害這些士卒的性命,但是,項末也不會再信任他們。
之後幾日,幾乎每日皆有楚兵從房鍾偷偷溜出來,來到銍縣投奔魏軍,魏軍一概收納。
短短几日內,趙弘潤便收容了數萬楚兵。
考慮到安全問題,趙弘潤任命南門陽執掌這支軍隊,渡過澮河去支援鄢陵軍與商水軍。
這場仗由趙弘潤與楚國上將軍項末的初次交鋒,最終以趙弘潤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期間,還搭上了一個固陵君熊吾,以及他麾下八萬軍隊。(未完待續。)
第715章:戰局膠著
短短几日,銍縣城內的兵卒便從萬餘人暴增到了數萬人,但這也引起了城內魏兵們的警惕與緊張。
別看銍縣城內的魏兵其實皆是楚人,而且很大一部分還是魏軍在此戰中所容納的降卒,但在魏軍的思想灌輸下,他們已逐漸接受了新的身份——即為了解放楚國而戰。
不得不說,儘管楚國也有像壽陵君景舍、西陵君屈平、邸陽君熊商這樣的賢明之士,但不得否認,貪婪的楚東熊氏貴族終歸是把持著整個國家,而一般出身平民的楚人,事實上對這樣以往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熊氏貴族,並未什麼好感,也無幾分歸屬感。
因此,儘管皆是降兵,但銍縣城內的魏軍,卻很緊張這些近幾日收降的楚兵,下意識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畢竟,就算彼此同屬於楚國正軍,但少許也存在著區別——一方是直接受楚國管轄的正軍,一方是在楚國上將軍項末麾下的正軍。
而相比較偏袒楚東熊氏貴族的楚王熊胥,項末這位楚國上將軍自然要正直地多。
就比如,南門陽就隱晦地提醒趙弘潤提防這數萬新招收的降兵,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其中是不是有故意詐降的敵軍兵將。
而對此,趙弘潤並不是很在意。
原因很簡單,因為至今為止,項末麾下還未有貴族身份、亦或者是平日裡受到項末信任的兵將帶人投奔,想來那些人也清楚,項末麾下五十萬大軍中,或有認得他們的,若是他們為了詐降故意投奔魏軍,難免會被魏軍給識破。
一旦識破,那豈不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更何況,魏軍的主帥,那位魏公子姬潤,那可是個精明厲害的人物,縱使是項末想到了這一層,也不敢拿自己心腹親信將領的性命開玩笑。
至於尋常的楚軍兵將中是否有著詐降的可能,趙弘潤對此毫不在意。
俗話說近朱則赤、近墨者黑,倘若果真有一些人心存著詐降而投奔魏軍,待等南門陽將這些人來到了澮河以南,率領他們與巨陽一帶的楚**隊交戰。
到時候,那些詐降者手染了“敵軍”的鮮血,內心的想法自然而然會動搖,會受到影響。
說白了,一般楚軍兵卒,幾乎不會有那般堅毅不拔的意志力,而意志力堅毅不拔的楚軍兵將,又幾乎很難逃過魏軍的眼睛。
總的來說,趙弘潤此舉看似兇險非常,但事實上,其實是有驚無險。
當然了,在此有個前提,那就是魏軍在攻略楚國至今,風評非常好,幾乎沒有殺戮俘虜、屠戳楚國平民的事,因此,楚人對魏軍的印象普遍還是較好的。
換做齊國的名將田耽試試?
恐怕那些飢餓的降兵寧可餓死,也不會投降田耽,畢竟田耽在楚國的兇名實在是太甚。
待等九月二十八日時,這些降兵的整編工作已暫時告一段落,未免夜長夢多,趙弘潤任命南門陽為此軍主將,率領這支兵力不下於五萬人的軍隊,即刻前往澮河以南,支援鄢陵軍與商水軍。
畢竟再怎麼篤定,但隨著城內的降兵數量越來越多,事實上趙弘潤心中也逐漸有些發怵。
因此,還沒等南門陽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