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秦少君俏臉微紅,畢竟她這會兒仍是做男兒打扮,這個時候被呂牧稱作主母,她當然會感到不適。
“你來幹什麼?”
見秦少君從呂牧手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趙弘潤微皺著眉頭,略帶嘲諷地說道:“這會兒,你們秦人不應該是正在收刮林胡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秦少君憤憤地說道:“好歹兩國也是盟友,見你們出兵,我秦軍出面相助……”
“並不需要。”趙弘潤撇撇嘴打斷道:“林胡之事,我大魏十拿九穩,實在不需要貴國的相助……相比之下,我覺得你們還是先把義渠收拾了為妙,為了趨利而放虎歸山,很蠢的……”
他說這話,就是在暗暗嘲諷秦國此番的行為:見他魏國對河套地區的林胡開戰,秦國亦火急火燎地對義渠開戰,本來趙弘潤還以為秦國是當真將趁此機會掃平義渠,沒想到,秦軍只是將義渠暴揍了一番,隨即便急急忙忙率軍抵達了河套河渠,美其名曰相助魏國,實際上,不就是想在河套地區分一杯羹嘛。
而問題就在於,念在兩國是盟友的份上,更何況眼前這位實際上還是他的媳婦之一,趙弘潤還真不好拒絕,只能將河套地區這塊肥肉分給秦國一部分。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秦少君氣呼呼地看著趙弘潤,噘著嘴憤憤說道:“又不是我想……那樣,你衝我發什麼脾氣?”
見這兩位氣氛不太對勁,呂牧趕忙圓場道:“殿下,殿下,河套之地寬廣地很,縱使我大魏的軍隊,恐怕也不能確保將林胡驅趕到北方,主母率大軍來援,這是好事呀……”
趙弘潤悶不作聲。
事實上呂牧說得沒錯,河套地區確實十分遼闊,單憑四十萬魏軍,擊敗生活在這一帶的林胡其實不難,但若是想完全掌控這片土地,區區四十萬魏軍其實是不夠的更何況,魏國也不會長久將國內的精銳擺在河套地區,最多半年就要撤回國內,免得韓國與楚國趁虛而入。
如此一來,魏國更別指望在短時間內完全操控這片土地,畢竟到時候林胡被驅逐、魏軍又撤回國內,相信林中西邊的遊牧民族,會迅速地佔據這塊無主之地。
所以說,秦國瞧準時機過來分一杯羹,實際上與魏國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利害衝突的。
說到底,他就是心裡不太爽而已即便明知以他魏國目前的實力並不足以完全掌控整個河套,但若是分給別人一塊,他又感覺有點不舒服。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宋地的那件糟心事,讓他心情不太愉快。
想到這裡,趙弘潤給呂牧使了個眼色:“呂牧,你先去帳外轉轉,要不然去喝幾杯酒慶賀一下。”
聽聞此言,呂牧當即便猜到是自家殿下嫌自己在這裡礙事,遂笑著抱拳說道:“是,那……殿下、主母,卑職就先告退了。”
而此時,跪坐在趙弘潤身邊的侍妾趙雀,亦起身走向了帳外,口中說道:“姐姐從秦營一路趕來,想必還未用飯吧?我去吩咐軍卒準備些酒菜……”
“謝謝雀兒。”秦少君和善地與趙雀打了個招呼,對於始終記得她這位主母的趙雀,秦少君對她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
待等呂牧與趙雀離開之後,這頂小帳內,就只剩下趙弘潤與秦少君二人,只見秦少君噘著嘴斜睨著前者,那表情明擺著在說:我此刻很生氣,你還不來哄哄我?
終究是自己的妻子,趙弘潤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是我說得過分了。”說著,他拍了拍身邊墊在地上的羊皮毯,說道:“過來坐。”
秦少君哼哼兩聲,但最終,還是順從地坐到了趙弘潤身邊,權當給趙弘潤一個安撫她的機會。
不過說到底,闊別一年餘,只是前一陣子秦軍與魏軍匯合時匆匆見了一面,秦少君又豈會不想念自己的夫郎呢?
這不,待她坐在趙弘潤身邊後,被趙弘潤伸手一攬腰際,她心中的憤懣便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甜蜜,以及佈滿臉頰的羞紅:“別……萬一有人闖進來看到。”
只可惜,趙弘潤本來就是我行我素的主,再加上秦少君實際上又沒有看似柔弱的羋姜強勢,以至於沒多大會工夫,她就被趙弘潤撩撥地媚眼如絲、氣喘吁吁,倚在自己丈夫懷中全身發軟,恨不得與身邊的愛郎共赴巫山**。
只是遺憾,這頂小帳篷外邊駐守著密密麻麻的魏卒,縱使趙弘潤與秦少君有這個心思,也沒這個膽子除非他們不介意被帳外計程車卒聽到什麼。
“方才見你似乎心情不好?”
在纏綿了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