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及財富;而,則是指投奔胡人的古族遊牧民族的後裔,這些人,與三川郡的、羯兩族,都屬於是一個民族,皆屬於當年從遙遠的北方高原上南遷的古族後裔,只不過,、羯兩族並沒有胡人雜居,他們再次南遷來到了如今的三川郡,而族,則是當年選擇與胡人雜居的古族後裔。
當然,這個所謂的人,只是博西勒等三川羯族人對對方的蔑稱,雖然羯族人如今已淪為魏國的鷹犬,但在遊牧民族的生存地位鏈中,羯族人仍舊自視甚高,尤其是對他們蔑稱為的這些胡人與人混血的後裔,這些人在羯族人眼中的地位,比羝(氐)族還要低。
畢竟,羝族的祖上雖然是胡人,但他們怎麼說也是接受了族的文化,雖然羯兩族會感到不爽,但還是可以忍受將後者視為己民族的近支;而人,雖然是他們羯兩族一樣都是古人的後裔,可前者卻接受了胡人的文化,因此,自然不會被羯兩族所接受。
就這一點來說,與中原民族的價值觀頗為相近。
總而言之,在河西守司馬安與銀川的林胡交戰時,羯角騎兵亦給予了莫大的支援。
這些來自三川草原的騎士們,揮舞著骨制以及鐵質的彎刀,呼嘯著經過一片片森林,掃蕩了銀川一個又一個的林胡部落。
若碰到的林胡部落是軟柿子,這群羯角騎兵便彷彿化身為窮兇極惡的狼群,殺入那些林胡部落,屠戳、搶掠,論兇狠絕不亞於當初搶掠魏韓兩國的林胡;而若是碰到的林胡是硬茬,這些羯角騎兵便利用火矢、狼煙給出標記,以便於後方的魏將司馬安,率領魏軍精銳將這座林胡部落推平。
記得在前往銀川的途中,趙弘潤與堂兄趙成嶽,不止一次看到被羯角騎兵燒殺搶掠的林胡部落廢墟。
在趙成嶽看來,論兇狠,羯族人跟林胡比起來簡直就是半斤八兩,兩者的區別僅在於,羯族人已臣服於魏國,算是已經馴服的狼,也算得上是友軍,而林胡嘛,則是未被馴服的狼,愚蠢地選擇了與魏國為敵。
不過,他還是隱晦地提醒趙弘潤,需要約束羯族騎兵在林中郡的屠殺,畢竟再怎麼說,如今這些羯族騎兵也是打著他們魏國的旗號,若屠殺過多的異族,雖然不至於會在中原造成多大的惡劣影響,但並不利於魏國日後掌控河套地區。
趙弘潤深以為然,便派人給羯族人的騎兵羯角軍,給這支騎兵的首領博西勒送了一封手書,也沒說別的,只是在信中告訴博西勒,他有意讓羯族部落搬遷到河套地區,替魏國守衛這片天然牧場。
博西勒一看就明白了趙弘潤的意思,不久之後,便下令約束麾下的騎兵。
畢竟,倘若只是搶掠一波就回三川,那麼,羯族騎兵自然不需要留手,但倘若魏國有意讓他們日後駐守在這片草原,讓他們羯族人成為魏國放牧牛羊的牧羊人,那麼,博西勒自然不能在這片河套地區製造太多的殺戮。
畢竟羯族人自身是不負責放牧的,他們是戰士,倘若他們殺光了林胡,或者在林胡這邊造成了太大的殺孽,這不利於他們日後奴役林胡人在這片草原上生活。
然而,雖然羯角騎兵們逐漸收斂了許多,但銀川的林胡,還是遭到了幾近毀滅性的打擊,因為他們愚蠢地選擇了與魏軍在林間作戰。
其實平心而論,銀川林胡想得倒是也沒錯,既然在平原上打不過魏軍與羯角騎兵的聯合,那麼,不如就轉入林間作戰。
可遺憾的是,銀川林胡的運氣太糟糕了,因為他們面對的河西軍,其中有一半乃是原碭山軍的兵將,最是擅長在林間作戰。
於是乎,原本打算在森林中狩獵魏軍的銀川林胡,反過來被河西軍的魏卒狩獵了,短短八日,銀川一帶的林胡被河西軍在林間殺死了幾萬人,而待等倖存的銀川林胡逃到平原時,卻又遭到了暫時歸屬司馬安指揮的鄢陵軍的突擊,以至於近乎有大半的林胡戰士覆滅。
七月下旬時,魏將司馬安率軍抵達了銀川平原。
得知己方部落戰敗的訊息後,居住在銀川的林胡部落,倉皇北逃,但由於羯角騎兵提前截住了前往臨河平原的去路,使得銀川當地的林胡部落,有大片陷入了魏軍的包圍。
若是按照司馬安當年的脾氣,這些已在他魏軍包圍網內的林胡,一個也別想活,男人全部殺光、女人留下來作為奴隸,這是必然的。
不過這次,他還是遵照太子趙弘潤的意思,給這些林胡留下了一線生機。
這讓當時在旁觀戰的趙成嶽感到頗為意外,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司馬安對待異族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非我族類盡殺之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