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去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苦,他的名望隨之越來越高了。這幾年中只有楊戩每年來看他一次,每次談的也都是一些朝堂之事,他也發現自從自己到這裡,朝堂的許多事倒看的更清楚了。只是每次提到要與楊戩結交朋友時,楊戩都會告訴他,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
八年轉瞬即逝,玉帝已經無計可施,他知道楊戩的心計,也知道他的狠絕,此時他隱在凡間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更可惡的是,本想借一些妖怪之手,利用三聖母和劉彥昌把楊戩引出來,可是卻屢屢被一些多事的神仙給攪了。
二十天過去了,玉帝的眼神越來越陰鷲,看似醉迷迷的神情卻透出越來越濃重的邪惡,蚩尤被頻頻招出,可是他卻沒有發現,那血咒的封印越來越弱了。就在他愁眉不展時,突然從天而降,落下一片紙箋,上面只有四個字“人間朝堂”。
他藏在那裡?玉帝眼睛突然一亮,卻沒再仔細想想那紙箋究竟是從何而來。
“來人,傳太白金星!”玉帝思索了一下傳下命令,這件事只能讓他去辦?太白這人膽小怕事,雖有時敢耍點小聰明,可是隻要自己威嚇利誘得當,他幹這種勾當是最拿手的。
“是。”值日星官領命而去。
一會太白金星氣喘噓噓來到瑤池,一雙隱在白眉下,看似昏黃的眼睛不安的打量著面前的玉帝,今天這裡太安靜了。
“老臣參見陛下。”太白金星躬身施禮。
“太白,你那一覺睡的可好?”玉帝緩緩的喝了一口瓊漿,慢吞吞的問道。
太白金星聞言,機靈靈打了個冷戰,那日朝堂上太上老君悄然離開,二郎神不知去向,他就預感到事情不對,所以自己什麼也沒敢多說,只是跑了兩趟腿,便藏在府裡,希望玉帝把他忘了,他可不想夾在這兩股巨大的勢力之間,成了替罪羊,可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玉帝還是把他想起來了,還問他睡的可好,明顯那天的事情這玉帝是知道的。他眼珠轉了轉道:“陛下,都說人老覺多,也不知陛下問的是哪一覺啊?”
“你少裝糊塗?你真當朕喝醉了,你說的哪一覺,還有那個什麼善因善果,善果善因……”玉帝懶懶的提醒著,眼睛裡閃出危險的光來。
太白金星也一樣,早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此時看到玉帝這副模樣,就能猜到個**不離十,急忙請罪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
“行了,朕也沒說要問罪,只是朕有差事要辛苦太白你一趟。”
“什麼差事?”
“娘娘可是你送下凡間的?”
“正是。”
“你下凡一趟,找到娘娘……”玉帝的聲音越來越低,太白金星的眼中卻越來越驚恐。
再有三月就整滿二十年了,楊戩看著沉香高高的個頭,英俊的臉龐,已與原來一模一樣,快了,二十年,漫長的二十年,而於楊戩來說卻又是短暫的二十年。二十年,雖生活艱辛,可是能看到沉香,看到水珠,感受著久違了家的溫暖,這平平靜靜的日子對自己而言已是世間極至的享受,只是這一切都將隨著沉香的長大慢慢消失,再也不復擁有,楊戩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只是心中卻多了一分留戀。
“爹,我來提吧。”沉香左手提著一個籃子,右手又把楊戩手中的糧袋給接了過來。認識他們一家的人總覺得很奇怪,他爹看起來三十左右歲,他兒子二十歲,父子兩個都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而家中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醜婆娘。更令人費解的是,這父子兩個對這醜婆娘卻百依百順,好的不得了,一家人其樂融融,不知嫉妒死多少富家小姐,名門千金。
他們二人正往回走,沉香道:“爹,你聽說了嗎?據說皇上下了二道金牌往回撥嶽將軍呢?”
聽到他的話楊戩的身形一僵,他聽說了,當然聽說了。他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岳飛今年三十九歲。這幾年間岳飛與金軍交戰,屢挫金軍,自己又與秦檜周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為什麼皇帝會下十二道金牌往回撥岳飛呢?
“走,我們回家。”
楊戩不再說什麼,領著沉香急匆匆的往回趕去。剛剛到家門口,就見水珠在門外張望,看到他們回來急忙迎上來。
“怎麼了?”楊戩問道。
“二哥,宮裡來人,說皇上宣您進宮。”水珠緊張的說道。
“宣我進宮?”
“是。”
“人呢?”
“在家裡,我說他們先回去覆命,你隨後就到,可是他們卻不聽,堅持等你回來,一起進宮。”他們一邊往院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