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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3部分

而此時在東緡縣城外的楚軍營寨中,楚水君正與新陽君項培、上將項孌、越國的吳起,以及其餘楚越聯軍將領商議攻打昌邑的事宜。

正說著,就聽到帳外有士卒來報:“報!營外有人自稱是齊將田耽派來的信使,有緊要書信送給君侯。”

楚水君聽罷心中不免有些嘀咕:總不會是齊國的王都臨淄被魏國湖陵水軍給攻陷了吧?

平心而論,楚水君對於齊國的生死並不在乎,畢竟,雖說兩國如今是共同抵禦、討伐魏國的盟友,但這並不表示兩國就因此變得親密無間。

說得難聽點,倘若這場仗楚國能以巨大的優勢擊潰魏國,搞不好下一個攻打的目標就是齊國相信這一點,齊國自己也清楚。

但話說回來,在魏國尚未被擊潰之前,齊國卻萬萬不能出現什麼閃失尤其是齊國對了這場仗而準備的大量糧草。

“領到帥帳來。”楚水君吩咐道。

片刻之後,就有一名年輕的小將在幾名楚國士卒的帶領下來到了帥帳,只見那名小將在環視了一眼帳內的諸將領後,將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楚水君,遂抱拳問道:“您可是楚水君?”

楚水君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你是田耽將軍的信使?”

見此,那名小將抱拳說道:“末將田衛,奉我家將軍之命送信而來。”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當時楚水君身後立著一名巫女,看到這一幕,遂上前接過書信,在略一檢查了一下後,將其遞給了楚水君。

她大概是想檢查一下這封信是否有什麼問題。

接過書信,楚水君當即將其拆開,取出內容的信件仔細觀瞧。

僅僅只是看了幾眼,他的眉頭便深深地皺了起來。

見此,上將項孌驚愕地問道:“楚水君,莫非是齊國不敵湖陵魏軍?”

也難怪他如此驚訝,因為據他所知,在前段期間,齊國的田耽、田武分別率領麾下軍隊回援臨淄,倘若再算上齊國本土留駐的兵馬,齊國至少有二十萬兵力,這二十萬兵力,難道還抵不過五萬魏國湖陵水軍?

然而在聽到項孌的詢問後,楚水君卻是搖了搖頭,面色陰沉地說道:“不,齊國安然無恙。狡猾的魏國,他欺騙了我等,那支湖陵水軍偷襲臨淄,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為了迫使田耽、田武二人率軍回援臨淄而已,其真正的目的,是偷襲韓國!”

聽聞此言,帳內的諸將面面相覷。

“韓國?”

“不錯!”楚水君沉聲說道:“非但如此,魏國還將前一陣子退守無鹽縣的魏武軍,亦調到了河北,聯合河北的鄢陵軍,揮軍北上攻打韓國……”

說到這裡,他抖了抖手中的書信,面色陰沉地繼續說道:“田耽在信中猜測,韓國或將被迫放棄武安……柏人……鉅鹿防線,回援薊城,而一旦魏韓邊境的韓軍放棄了這道防線,邊境上的魏軍,勢必會趁機進攻……”

說到這裡時,他又頓了頓,一使勁將田耽的書信死死攥在手中,咬牙切齒般說道:“也就是說,在我軍放緩攻勢的當下,魏國很有可能正對韓國窮追猛打……該死的!”

也難怪他如此憤怒,畢竟從戰略角度來說,他是完全完全地被魏王趙潤給耍了,從始至終被牽著鼻子走不,其實不止是他,包括齊國的田耽、田武,包括魯國的季武、桓虎,整個聯軍都被魏國給耍了。

一想到前一陣子自己還曾私下覺得,覺得魏王趙潤也不過如此,楚水君就羞怒不已。

“魏國攻打韓國?”

“怎麼會?魏國此前明明放棄攻打韓國,而選擇了齊國作為突破口……”

一時間,帳內亂糟糟的菜市口,所有人都被魏國這不按常理的戰略給震驚了。

最後,還是越國的將領吳起,冷靜地詢問了一句:“楚水君,以你之見,韓國擋得住魏國的軍隊麼?”

楚水君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對韓國並不太瞭解,但據田耽在信中判斷,倘若魏國果真傾盡精銳猛攻韓國,韓國在失去武安……柏人……鉅鹿防線後,多半擋不住魏國的軍隊……最多半年,魏軍就有可能覆滅韓國。”

“半年?”

帳內一片譁然。

誰都不是傻子,他們如何會想不到:一旦魏國的精銳解決了韓國,這些魏國精銳就等同於是被釋放了,到時候,這些魏國精銳趁著兵鋒之利,揮軍南下,順勢滅掉齊國,旋即再次南下,縱使他們聯軍這邊仍有楚、越、魯三國聯軍的幾十萬兵力,亦不見得擋得住那三十萬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