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算他再高估北一軍,後者也不過是一支二流軍隊,戰鬥力未必會比魏國的縣兵強到哪裡去,沒想到在前幾日的雍丘之戰中,北一軍被巨陽軍、鄣陽軍、溧陽軍、彭蠡軍等幾支楚國正軍三面夾擊,非但沒有潰敗,反而抵住了壓力,協助馬遊的遊馬軍重創了楚軍,這真當是令他刮目相待。
而除了吹噓麾下的北一軍外,桓王趙弘宣亦不忘吹捧禹王趙元這位五叔,說得後者彷彿是算無遺策的智者,說到最後,就連禹王趙元都聽不下去了,苦笑著搖頭打斷了趙弘宣的話。
也難怪,畢竟在這次衛國戰爭中,趙弘潤的功勳絲毫不會遜色於南梁王趙元佐、禹王趙元二人,畢竟趙弘潤幾乎憑一己之力,逼得秦國都不得不與魏國結盟當然,由於秦少君與陽泉君贏在場,禹王趙元很識趣地沒有提及此事。
在三巡酒後,禹王趙元詢問趙弘潤道:“弘潤,南梁王那邊,戰況如何了?”
聽禹王趙元直呼南梁王,而非是三王兄,趙弘潤便知道,這位五叔與南梁王趙元佐的關係,那是真的不好,遂不假辭色地說道:“趙元佐暗中命姜鄙將軍襲韓國的太原、雁門、代郡等地,引林胡、匈奴入侵韓國,如今,他率軍攻打邯鄲郡,林胡、匈奴在太原、雁門為禍,韓國收尾難顧,情況堪憂。”
“……”禹王趙元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雖說他與南梁王趙元佐自幼關係就不好,但對於南梁王趙元佐的才能,他還是非常認可的,因為也毫不懷疑南梁王趙元佐能夠抵住韓**隊的進攻,只是他沒有想到,南梁王趙元佐竟使出如此狠毒的計策。
不過仔細想想,當時魏國面臨覆亡,南梁王趙元佐用這種狠毒的計策逼退韓國,保全了魏人,至少魏人不會因此而鄙夷他當然,日後天下人如何評價這件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是我輸了啊。”
禹王趙元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此,對南梁王趙元佐極其厭惡的桓王趙弘宣,聞言連忙勸說道:“五叔,趙元佐不過是正在反攻韓軍,收復失地,還未取得優勝呢,而咱們這邊只需再加把力,肯定是追上去。”
禹王趙元笑而不語。
他當初與南梁王趙元佐的賭約,只是賭誰先解決各自一方的敵軍威脅,在這一點上,南梁王趙元佐明顯比他快上許多。
因此,禹王趙元的確是輸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輸了輸了嘛,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用激將的方式使南梁王趙元佐終於拿出了真本事,使魏國化解了亡國的威脅,事實上他才是贏家。
見禹王趙元笑著沒有說話,桓王趙弘宣也沒有興趣繼續南梁王趙元佐的戰事,岔開話題說道:“五叔,如今咱們得到我哥五萬兵的支援,可以對楚軍發動總攻了吧?”
禹王趙元轉頭看向趙弘潤,問道:“弘潤,你麾下軍卒需要歇息幾日麼?”
“在大梁城外就已歇整過了。”趙弘潤簡單地解釋了一番,隨即詢問道:“不過,如今楚軍是什麼情況?”
聽聞此言,禹王趙元便向趙弘潤解釋目前楚軍的狀況,當得知在魏軍屢次的騷擾、進攻下,楚軍普遍士氣低迷時,趙弘潤暗暗吃驚:宋地戰場二十萬魏軍,能將號稱百萬的楚軍打到軍無士氣這種地步,這著實不簡單。
“……不過,仍不可大意。”
可能是見趙弘潤、趙弘宣兄弟二人神色輕鬆,彷彿並沒有將此刻的楚軍放在眼裡,禹王趙元忍不住叮囑道:“目前壽陵君景舍麾下,仍有最起碼五十萬軍隊,雖我也想一鼓作氣擊潰楚軍,但此事仍需謹慎……壽陵君景舍,絕非善於之輩。”
趙弘潤笑著點了點頭。
壽陵君景舍,那是當初齊魯魏越四國伐楚戰役時,他趙弘潤未曾擊敗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會輕敵?
想到這裡,他問道:“五叔有什麼策略麼?”
只見禹王趙元看了一眼酒席宴上的伍忌、翟璜、南門遲等商水軍將領,忽然問他們道:“幾位將軍,可會楚地之曲?”
聽聞此言,趙弘潤微微一思忖,撫掌說道:“好計策!”
禹王趙元看了一眼趙弘潤,心中倒也並不驚詫,畢竟素聞這個侄子機敏過人,在戰場上妙計頻出,怎麼可能會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呢。
而此時,翟璜與南門遲等人也陸續會意過來,紛紛點頭表示會唱楚地的俗曲。
想想也是,商水軍本來就是楚人出身,怎麼可能不會唱楚國的小曲呢?
在得到了翟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