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以退為進續了一線生機罷了,但也僅此而已,短時間內若無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那位原太子是別指望東山再起了。
不過這些事與趙弘潤並無關係,畢竟在雍王與慶王兩者間,趙弘潤對這兩位皇兄都沒有什麼惡感,當初之所以協助雍王,無非就是懊惱太子趙弘禮將他的弟弟桓王趙弘宣拖下水,因此伸腿踹了一腳作為報復罷了。
可沒想到,東宮雖然垮了,但他的弟弟趙弘宣卻執意要重整北一軍,為此,兄弟倆在前兩日因為這樁事又吵了一回。
而更讓趙弘潤感到不悅的是,昨日他的弟弟趙弘宣不知用什麼辦法說服了他們的父皇,以至於魏天子居然同意了這件事,允許趙弘宣離開大梁,前往安邑整頓北一軍。
搞什麼啊?!
難道這對父子不知道北一軍如今是什麼狀況麼?!
眼下的北一軍,可是被全民唾罵啊!
因此,趙弘潤決定今日前往垂拱殿,與魏天子理論理論。
可沒想到的是,他剛剛決定今日前往垂拱殿,沒過多久他便受到了他父皇的召見,令其入宮參見。
趙弘潤不敢耽擱,畢竟魏天子很少主動召見,一般都是在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的前提下,因此,他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帶著眾宗衛們騎馬風風火火地趕到了皇宮。
進入皇宮後,趙弘潤直奔垂拱殿。
然當他來到垂拱殿後,他意外地發現,垂拱殿內並無魏天子的身影,反而有一位以往很少出現在這裡的人,雍王弘譽。
不得不說,當看到雍王弘譽的時候,趙弘潤下意識地想問:皇兄怎麼在這裡?
可待等他看到垂拱殿內多了一張案几,而雍王弘譽正坐在這張案几後幫忙批閱奏章時,他這才恍然大悟:雍王,已然步入監國的階段了。
“弘潤,你怎麼來了?”注意到趙弘潤的到來,雍王弘譽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好奇地詢問道。
而此刻垂拱殿內三位中書大臣,處於禮貌亦陸續放下手中的毛筆,朝著趙弘潤拱了拱手。
趙弘潤依次拱手還禮,隨即如實說道:“我是得父皇召見,因此前來垂拱殿。”
“父皇?”雍王弘譽愣了愣,困惑地說道:“父皇這兩日龍體欠安,正在甘露殿歇養,既然父皇召見你,你應該前往甘露殿。”
“甘露殿?”趙弘潤微微一愣,疑惑問道:“不是延福殿,而是甘露殿?”
他之所以會這樣問,那是因為甘露殿好比是魏天子的書房,而延福殿才是魏天子的寢臥。
一般情況下,魏天子很少在延福殿歇息,這跟趙弘潤在其肅王府內很少到他自己的主臥去睡、而幾乎下榻在女眷居住的北小苑一個道理。
在一座府邸中,主臥對於男主人來說,幾乎是可有可無,因為府邸的主人,很多都習慣將書房當做臥室,比如說趙弘潤。
但問題是,雍王弘譽方才說魏天子因為龍體欠安正在甘露殿歇養,這就不對了,哪有在書房歇養的?這種時候怎麼也得去延福殿吧?延福延福,這個寓意極好的名字又不是白給起的。
而面對著趙弘潤的疑惑,雍王弘譽聳聳肩,露出一臉我哪曉得的表情。
見此,趙弘潤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拱手告辭,徑直前往甘露殿。
還別說,當趙弘潤來到甘露殿後,他還真在殿內瞧見了魏天子,後者正興致勃勃地在書桌上習字,趙弘潤怎麼看都不覺得他父皇是龍體欠安的樣子。
“弘潤來了?”
眼角餘光瞥見趙弘潤從殿外邁步走入,魏天子微笑著打了聲招唿,隨即笑著說道:“來看看朕的字。……如何?”
趙弘潤依言走了過去,朝著書桌上的紙張瞥了一眼,隨口說道:“還行吧,湊合。……每日批閱奏章還能抱持這種水準,不錯了。”
本來等著兒子誇讚自己兩句的魏天子彷彿潑了一盆涼水似的,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說道:“會不會說話?朕的字畫,那可是千金難求的!”
“得了吧。”趙弘潤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千金難求,靠的是字畫上那枚父皇的私印,可不是父皇的字畫。……兒臣就是隨便找一幅小兒塗鴉,再找父皇蓋個私印,照樣能賣千金。”
“你……”魏天子被噎地說不出話來。
在旁,老太監童憲與宗衛長衛驕皆暗自偷笑。
其實說實話,魏天子的字還是挺不錯的,但是就像趙弘潤所說的,魏天子這些年來每日批閱奏章,甚少有時間練字,因此寫的字難免有失曾經的水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