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見此就要一擁而上,捉住了他。
“站住。”楊戩一手抓住火把,冷冷的擋在水豬的面前,將沉香藏於自己的身後。當看向這些人時,眼神中殺氣頓現,目光掃處,生生如刀割骨,嚇的這些他們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老族長平撫了一下自己,便仗著膽子上前質問。
“在下楊戩。”
“楊戩?我等按族規處置這賤婦,你為何攔下?”
“何為賤婦,你等可親見她與男子私通?”楊戩朗聲問道。
“何用親見,她夜半三更,悄悄出門,送飯去破廟,是與誰送飯?”
“俗語道:‘捉賊要髒,捉姦要雙’單憑這些就將她定罪,豈非視人命為兒戲?”
“哼!此女生性貌醜,年已二十,無人願娶,想她定是耐不住寂寞,才夜半與人苟合,她的父母兄嫂已將她逐出家門,女子在孃家不守衛婦道,被家人逐出,僅這一條按族規就當處死。”
“這是什麼族規?”
“祖上所制,教化子孫。”
“一派胡言!”
“哼!你出此言便是欺宗背祖,蒼天有眼,要遭報應的。”
楊戩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天若有眼,天會惜命,豈會任你等這樣草菅人命,如此看來這天倒無眼了。”
“你,你敢指天叫罵,真是膽大。”
“楊戩罵便罵了,你又能怎樣?”他的聲音清朗,淡然中深藏傲氣,無人敢正視其左右。
“楊戩,你今日就是把天罵破,也救不了這賤婦的性命。”族長惱羞成怒帶著人一步一步逼過來。
“楊公子,水豬這一生能得楊公子一知己,心願已了,今日你救不了我,還是快些離去吧?”水豬見楊戩被圍,終於開口勸道。
“不!”他挺胸仰首,依舊死死的擋在水豬的面前。
族長看到如此,突然他眼珠一轉道:“若是她那姦夫站出來,或許能救她一命。”
“這?”楊戩猶豫了,若是他隻身一人,就是站出來誰能奈何他,可是沉香該怎麼辦?
就在他思慮輕重之時,幾個壯漢仗著膽子衝過去已經把他拿住,拉向一邊,一個人拿起火把慢慢的靠近乾柴。灼熱的火舌已經讓他面前的景物流動變形,眼看乾柴就要點燃。
“咯咯,要粥。”就在楊戩還猶豫不決時,沉香不知在何時已經從他的手臂下溜出來,搖搖晃晃的向水豬走去。原來這幾日,水豬來照顧沉香,沉香早就已經認識了她,看見她便自己跑了過去。
“住手!”楊戩見此急忙喊道。
“你還有何話說?”老族長步步緊逼。
“那姦夫便是在下楊戩!”楊戩抖手甩開兩個人鉗制,奔過去先把沉香護在懷裡。
“什麼?”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族長聽到楊戩的話,陰險的一笑:“如此最好,你們就一起受罰吧。”轉頭對身邊的幾人大漢道:“姦夫已然自己認罪,你們還等什麼?”
幾個身高體壯的漢子聽到族長的命令,大步衝了過來。
楊戩見他自食其言,冷冷的說道:“慢著,族長,要楊戩受罰也不無可,但楊戩還有幾件事要問問族長。”
“好,你問,看你這姦夫還能問出什麼。”族長捋著花白的鬍鬚得意的說道。
“水姑娘若未出嫁,與男子私會便為私通,如若有人願娶她為妻是不是便不算私通?”
“這是當然。”
“那今日楊戩就告訴你,水豬現在就是我楊戩之妻。”楊戩平靜的說道,他聲音雖不高,卻如一顆驚雷落到這裡,頓時雅雀無聲,幾百雙的眼睛齊齊盯著此二人,這一女一男,一醜一俊,當真不配,可細看之下竟又有幾分相像。
族長聽到楊戩的話,怔在當場,呆怔過後他陰冷的說道:“楊戩,婚姻大事,豈是你說娶就娶的?”
“族長還有何話可講?”
“婚姻大事,要有媒灼之言,父母之命。”
楊戩低頭看看這滾滾江水,朗聲道:“楊戩請這江水為媒。”回手指向水豬腳下的乾柴沉沉的吐出四個字:“乾柴為證。”
“父母之命?”
“楊戩父母早已先逝,在家為長,婚姻之事皆由自己。”
“可那水豬……”
“水姑娘已被逐出家門,嫁與不嫁當然也由她作主。”
楊戩一句話說的在場之人啞口無言。
族長想了想:“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