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此時商水軍的大將伍忌正站在那片遍佈赤血之地,巡視著戰後清理戰場的工作,餘光瞥見了從鴉嶺峽內出來的白方鳴這一支軍隊。
“白將軍。”伍忌抱了抱拳。
“是白方啦,某複姓白方。”白方鳴抓了抓頭髮,沒好氣地說道。
“呃,白方將軍……”伍忌訕訕地糾正了對對方的稱呼。
不過對此白方鳴並不是很在意,揮揮手後望了一眼四周那片赤紅的土地,表情誇張地說道:“原來這麼慘烈?當時還真沒注意……”
伍忌亦面有戚然,問道:“不知峽谷內的羯族騎兵……”
“都埋好了。”白方鳴笑著說道:“隨意拋屍都是會引起疫病的。”
“……”伍忌愕然地張了張嘴,很想說他想問的其實並非是這個。
不過仔細一想,伍忌又感覺白方鳴的這句話,倒也不失是一種回答。
明明是步兵對付騎兵,卻感覺似乎很輕鬆嘛……不知其傷亡有多少。
望了眼白方鳴輕鬆的表情,伍忌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沒有問起傷亡問題。
畢竟商水軍與碭山軍就算是友軍,詢問對方這種敏感的問題,還是顯得有些失禮的。
告別了伍忌後,白方鳴徑直來到趙弘潤與司馬安這邊,向他們稟告入谷追殲羯族騎兵的戰果。
雖然說是藉助了地形以及新式連弩的助力,但是能以如此微小的代價覆滅一支足足有五六千騎的羯族先遣騎兵,這讓商水軍與碭山軍計程車卒們均是士氣高漲。
而沒過多久,趙弘潤這邊便收到了來自成皋關的訊息。
原來在兩個時辰前,成皋關有一支運糧的隊伍,在鞏、雒一帶遭到了羱族與羝族人混編軍隊的襲擊。(未完待續。)
第392章:戰爭升級的徵兆
時間回溯到一日之前。
即成皋關大將封夙帶著其成皋軍大將軍朱亥的書信,充當信使向趙弘潤送信的一日之後,一支押運糧草的隊伍,從成皋關緩緩出發,朝著鞏、雒方向而去。
領兵的將軍叫做周奎,是成皋關將軍級別的將領。
按理來說,似押送糧草這種事,不需要像周奎這樣的將軍親自護送,隨便派個曲侯、偏將便足以,但是,這次的運糧任務稍稍有些特殊,是成皋關的大將軍朱亥親自將周奎召到跟前,親口任命的。
運糧的隊伍,由兩千名成皋軍士卒與三百餘輛運糧車所組成。
或許在不知情計程車卒們看來,這些運糧車上滿滿當當都運載著供給商水軍與碭山軍的糧食,只有將軍周奎才知道,他們這支運糧隊伍,那些運糧車上沒有一粒糧食,那些米袋子裡所塞的,皆是成皋關本來打算餵馬的穀皮,也就是糠。
鞏、雒兩地的羱族人與羝族人,難道真會來襲擊我方的運糧軍麼?
跨坐在坐騎上,周奎面色陰晴不定。
作為守衛魏國西面邊疆的成皋關將領,他對成皋關往西的鞏、雒兩地的羱族部落與羝族部落,其實知道的並不少。
畢竟,成皋關的騎兵,以往時常出關巡視周邊,看看有沒有對他們魏國抱持敵意的羯族人部落遷移到了這邊。
但對於羱族與羝族部落,成皋關的兵將們與對方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哪怕與對方的哨騎有時碰巧相遇,雙方也會很默契地調轉方向,就跟沒看到彼此似的。
因此,對於成皋關的兵將們來說,鞏、雒一帶的三川部落,是那種比較親善於他們魏國的三川之民,按理來說,不至於會協助羯族人,與他們魏國開戰。
但以往那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隨著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的入川,宣告破滅。
畢竟三川之地上已傳得沸沸揚揚,說有一支魏國的軍隊大肆屠殺三川之民,攻滅了好幾個部落,殺光了部落內的男丁,只留下數百嚎嚎痛苦的女人。
因此,若是鞏、雒一帶的三川部落抱著兔死狐悲的情緒,協助羯角部落企圖將在他們土地上製造屠殺的魏**隊誅殺,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嘛,周奎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從身為一名魏人的角度出發,周奎就不能坦然接受這種可能性了。
說自私也好,偏袒也罷,一旦那些三川部落果真做出與魏國為敵的舉動,那麼,周奎就會像絕大多數的魏人那樣,改稱那些人為陰戎,並視他們為敵人!
作為一名魏國的將領,雖然不至於像司馬安大將軍那樣奉行什麼非我族類盡屠之的言論,但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