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六叔,你帶著那玩意做什麼?”
趙元俼滿臉奇怪地說道:“不是說了去獵熊麼?”
您也太……
趙弘潤真有些無語了,苦笑著說道:“你從哪弄來的?這玩意,應該堆在兵部的庫房裡吧?”
趙元俼嘿嘿笑了笑:“六叔自然有辦法。”
得!
趙弘潤翻了翻白眼:“六叔,那是軍用的兵器啊。”
“反正是堆在兵部庫房等著生鏽,六叔借出來用用怎麼了?回頭再還回去唄。”說著,趙元俼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瞅著趙元俼嘀咕道:“話說回來,你小子如今可是執掌冶造局了啊,怎麼,回頭徇徇私,給六叔打造幾副狩獵用的獵具?”
獵具啊……
趙弘潤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那兩架嚇人的重弩,一臉無語之色:“似方才的重弩,五萬銀子一架!”
趙元俼聞言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臭小子,你搶錢啊!”
趙弘潤聳了聳肩,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六叔你有的是錢,我聽說前幾日還跟哪個傢伙賭馬來著,輸了一大筆錢吧?”
“呃……”趙元俼面色尷尬地撓了撓臉。
就在這時,他們一行人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趙弘潤疑惑地回頭過去,正巧望見一隊人馬向他們而來。
“王爺,是衝著咱們來的。”趙元俼的宗衛長王琫小聲提醒了一句,因為他注意到,對方是故意接近他們,就跟方才那些羯族羯角部落的人一樣。
“……”趙元俼眼眸內的神色微微一沉,但卻抬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王琫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而不同於趙元俼等人的戒備,趙弘潤在瞧清楚來人後,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笑容。
原來,駕馭著馬匹馳騁在那支隊伍前方的,竟然就是昨日在那堆巨大篝火旁相遇的那名秦國少年,秦少君。
不得不說。今日的秦少君換了一身獵服,扎著髮束,顯得英氣十足。
趙弘潤下意識地抬起手,準備與對方打聲招呼。
可沒想到的是,秦少君卻駕馭著駿馬徑直從他身旁不遠處疾馳而過。
隱約間,趙弘潤好似還聽到一聲聽起來挺做作的冷哼。
什麼情況?
趙弘潤倍感莫名其妙。
而此時。秦少君身後的護衛們亦緊跟上他們的主人,不過在經過趙弘潤身旁時,這群五大三粗的壯漢也沒忘了狠狠瞪後者一眼。
一隊人馬,馳騁而去,轉眼之間便只留下了一個背影,這讓抬著手準備與秦少君打招呼的趙弘潤好不尷尬。
怎麼回事?
全神戒備的宗衛們面面相覷,他們有種古怪的感覺,彷彿這隊人馬故意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就是為了狠狠瞪趙弘潤一眼。
至於他們這些人。全被對方當成了空氣。
“是認識的人?”趙元俼驚愕地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隊人馬的“敵意”有些特別,那不像是羯族羯角部落那種純粹的敵意,而像是……另外一種微妙的敵意。
並且,專門只針對趙弘潤一人。
趙弘潤滿臉尷尬地收回了抬起的手,訕訕說道:“若是之前,我會說姑且是,可眼下嘛……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趙元俼聞言眼神微微一凝。放眼望向遠去的那隊人馬。
莫非這些人,就是將隴西之事告訴給弘潤的秦人麼?
他低著頭。若有所思。
這時,就連宗衛沈彧亦策馬靠了過來,滿臉不解地問道:“殿下,您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那些人麼?”
這不,就連沈彧都看出來了。
畢竟秦少君那隊人馬的“敵意”,那是專門針對趙弘潤一人的。這跟針對所有魏人的那些羯族羯角部落的人,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我得罪了他們了……麼?
趙弘潤撓撓頭,使勁回憶,但仍舊想不起來究竟何時得罪了秦少君那一行人。
“莫名其妙。”他低聲嘀咕了一句。
當日,六王叔趙元俼與他的宗衛們。果真用那兩架重弩,協助趙弘潤狩獲了一頭棕灰色皮毛的熊。
望著那兩架攻城兵器範疇的重弩輕易便刺穿了那棕熊厚實的熊皮,趙弘潤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先進兵器所帶來的壓倒性的殺傷力。
而除了那頭熊外,趙弘潤一行人還收穫了其他不少獵物,不過大多是狐、狸、狼、狽、山雞等獵物,很遺憾地沒有遇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