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卻儀表堂堂,哪怕有些時候性子有些彆扭,但依然是絕佳的夫婿選擇,至少蘇姑娘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當然了,這或許跟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事實不無關係。
但是不管怎麼說,趙弘潤雖然年幼卻懂得肩負起責任,這讓蘇姑娘感到十分心暖。
如今她最為擔憂的,就是趙弘潤的家裡對她的看法,畢竟她出身並不怎麼好,雖然是個清倌兒,但也無法避免有些人對她的別樣看法。
另外,一方水榭摘了她的牌一事,也讓蘇姑娘感到憂心忡忡,生怕她與趙弘潤之前又竄出哪個權貴來。
但讓她意外的是,一方水榭明明摘了她的牌,但是她臆測中那個看上了他的權貴卻始終沒有現身,這讓她感覺頗為納悶。
難道,並非是因為有人看上了她的關係?
稍稍鬆了口氣的蘇姑娘,在仔細一想後,芳心頓時就繃緊了。
因為,如果這其中沒有第三者插足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那位“姜公子”的家裡人,動用關係促使一方水榭停了她的牌。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說得難聽點,她如今是那位“姜公子”的女人,因此,那位“姜公子”的家裡人自然不希望她與別的男人有什麼瓜葛。
對此,蘇姑娘其實是更加傾向於此的,正所謂好女不嫁二夫,若非種種客觀原因,天底下哪個女人不希望從一而終,將一生奉獻給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至少蘇姑娘心甘情願。
可問題是,姜公子的家裡人在此期間從未露面過,這讓她根本無從猜測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方才會動用關係讓一方水榭停她的牌。
或許,那位“姜公子”的父母,僅僅只是將她視做他們兒子的玩物而已。
每當想到這個可能,蘇姑娘便忍不住一陣唏噓嘆息。
可當她回想起趙弘潤對她承諾時的真摯的眼神,她就不由地又是一陣心暖。
拖著就拖著吧,反正他也才十四歲……
正室,蘇姑娘是不指望了,一個妾室的名分就足以使她滿足。當然了,前提是“姜公子的父母”得認可她這個出身青樓的女子。
她根本料想不到,姜公子的父母,可是當今大魏天子與沈淑妃,這二位,根本就沒有插手過他們兒子的事,停她牌的人,另有他人。
又過了一兩日,趙弘潤沒有再去一方水榭,只是託穆青給蘇姑娘送了些銀子,使他的女人有錢應付一方水榭的管事。
畢竟趙弘潤也想不到有人暗中幫了他一把,使他的女人蘇姑娘如今像公主似的被一方水榭供著,任何人都不敢冒犯。
“蘇姑娘,我家公子託我傳達一個口訊。公子近幾日家裡管得嚴,不許他外出,因此短時間內沒有機會在會見蘇姑娘。”
見到蘇姑娘的時候,穆青將趙弘潤託付的話轉達了一遍。
事實上,趙弘潤已經在著手對付吏部郎中羅文忠了,只是這種事不好告訴蘇姑娘,免得她平白無故地擔憂,因此就推說家裡管得嚴。
可趙弘潤絕對想不到,他的這番說辭,反而讓蘇姑娘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家裡管得嚴……麼?
蘇姑娘的心果然沉了沉:“麻煩這位小哥替奴家將這個香囊傳遞給你們公子。……並告訴他,無論如何,奴家都不會怨他,他也……不欠奴傢什麼。”
說著,蘇姑娘將一隻紫錦香囊遞給穆青。
在大魏,男女之間的情饋之贈大多以香囊、手帕、首飾為主,若是有一定關係的,女方會便親自縫製香囊、錢袋等隨身可攜帶的小物件,送給男方,表達自己的心意。
而這隻紫錦香囊便是蘇姑娘親手縫製的,按照規矩,香囊內非但塞入了一些香料,還有一縷蘇姑娘的青絲,編成結藏於香囊內,寓意是什麼不言而喻。
穆青點點頭,回到皇宮將蘇姑娘的這隻香囊傳遞給自家殿下。
趙弘潤那是何等敏銳的人,一聽穆青所描述的蘇姑娘當時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又誤會了。
不過這個誤會他暫時不打算澄清,畢竟若非以家禁作為藉口,他無法向蘇姑娘解釋他日後一段日子為何不能到一方水榭去。
想了想,趙弘潤便按照記憶,將他第一眼瞧見蘇姑娘時,蘇姑娘青絲瀑地、撫琴輕彈時的優雅恬然畫了下來,叫穆青立即送到蘇姑娘手中。
在他看來,這幅畫應該可以哄對方一陣子,直到他解決羅文忠的事。
果不其然,從穆青手中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