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確實不是好混的,我差點把小命送掉了。”
這麼一說,馬上轉移了姚繼宗的注意力。“怎麼回事,你遇到什麼險情了?”
阮若弱於是繪聲繪色地把她射兔誤射馬的一出講給他聽,聽得他哈哈大笑。“你的箭術,有著令人防不勝防的功力啊!看來以後再遇上你射箭,只有一個安全地點,就是你的身後。以你為軸心,前面的180度平角範圍內都是恐怖地帶。”
阮若弱任由他取笑,自己也搖頭不已,“我怎麼就會射中那匹馬了呢。真是想不通。”
阮若弱再把結識七皇子李珉的情況說給他聽,聽得他瞪大雙眼。“從一開始他要把你拖去抽上一通鞭子,到最後烤肉孝敬你。這個皇子殿下不是對你有意思吧,否則何以如此前倨而後恭?”
“拜託,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男女之情上面去好不好?”阮若弱說著說著,四周看一看壓低嗓子道:“虧你也是個現代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只能情情愛愛卿卿我我嗎?也有像我們這樣兄弟般的交情。”
姚繼宗也學她壓低嗓門說道:“我們可以,唐代人卻未必可以。你還是自覺一點,對這個七皇子保持距離,不要讓李略打翻了醋罈子,否則我怕他會被酸死。”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跟皇宮的距離不是一點點,不會再有遇上李珉的機會。李略酸不死的。”
姚繼宗意猶未盡,“還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
阮若弱想了想,臉上的輕鬆神色卻消失了。“我們還遇上了玉連城。”
姚繼宗愕住,“玉連城也參加狩獵了?他……知道你和李略談戀愛的事情了?”
“當然,他一直跟七皇子在一起,李略說什麼他都聽到了。他的臉色好難看,不知為什麼,我明知自己有選擇的權利,但看到他那樣,還是沒來由的心生愧疚感。倒像對不住他一樣。”
“你說得對,你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你有自己選擇感情伴侶的權利。別愧疚了,還是那句話,人生情緣各有分定,從此後各人得各人的眼淚罷了。你的眼淚不會屬於他,他會有他應得的那份淚水。”姚繼宗有時候真會安慰人,被他這麼一說,阮若弱心裡舒服多了。
“說起來,你給李略的三個月試用期要滿了。怎麼樣,他可以轉正了沒?”姚繼宗笑問道。
阮若弱不答,只是笑。何止是可以轉正,簡直可以連升三級,越過男朋友未婚夫兩個準丈夫階段,直接提升到終生伴侶的位置上來。笑了半天方道:“要打戰了,你替我想想法子怎麼應付李氏皇族吧。我可只有你這麼一個戰友在身邊呢。”
“沒問題,任憑差遣。我是革命一塊磚,哪兒需要往哪搬。”姚繼宗談笑風生,並不視為難事。
阮若弱忍不住要笑,“說實話,老劉,有你陪我一塊穿越千年,真是一件開心事呀!”
“同感同感,我剛到這兒時,滿心滿懷的鬱悶。自從有了你,生命裡都是奇蹟,多少痛苦多少歡笑交織成一片燦爛的記憶……”他說著說著唱起來了,阮若弱不由得要脆生生地笑出來。姚繼宗的歌聲伴著她的笑聲蕩滿這間小酒肆後,還飄到了街道上。一輛徐徐駛過的馬車車簾一掀,玉連城的臉微微一露,很快又隱在車簾後了。
姚繼宗和阮若弱正談笑晏晏,一個青衣小僮走過來對他們道:“是表小姐和姚公子嗎?駙馬爺在外面的馬車上,想請二位一見。”
二人聞言同時一怔,片刻後姚繼宗先回過神來,立身而起笑道:“正好,我也想見他呢,自打他做了駙馬爺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阮若弱定定心神,跟著他上了馬車。一坐下,姚繼宗就老友模樣地拍著玉連城的肩,問道:“怎麼樣,玉大公子,做駙馬的滋味如何?”
玉連城笑容清淺,神情卻是一種薄薄的淺淺的黯。道:“你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如何,就只有自己親口嘗一嘗。”
“我倒是想,可惜皇帝看不中我,不肯把公主嫁我。”姚繼宗呵呵笑道。
阮若弱細細留心玉連城的表情,只覺他眉端眼底,除去一抹含蓄的倦與乏外,更有憂鬱如絲般綿綿縈繞。忍不住開口問道:“表哥,你和公主過得好嗎?”
玉連城良久無語,半響後卻反問道:“你和李略過得好嗎?”
阮若弱怔了怔,決定誠實。“我們很好。”
“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玉連城唇角慣常含笑,但只有瞭解的人,才能看出這份笑意蘊含的淒涼。
姚繼宗不再嘻嘻哈哈了,他也是個聰明人,此情此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