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航點了點頭,說,“這樣捉薛懷錦就有理有據,不怕被世人指指點點了,而且我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放了紅鶯,她犯的是行刺大罪,若是在牢裡,我護不住她。”
阿寶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嬌嬌媚媚的喊了一句阿航。
“阿航,我是不是應該回相府去住?阿爹雖然不在,但是下人們還是將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條。”
朱航搖頭道,“等京輯處的人回來了再說,若是捉到了人你再回相府,若是人沒拿到,他可能隨時會去找你,相府裡護院太少,你還是暫住在我這裡為好。”
阿寶紅著臉點了點頭,口不對心的說,“這下紫玉可開心了。”
朱航看出她的窘迫,其實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剛才說讓她留在這裡暫住的話時,聲音都是抖的,當真是難以啟齒啊。
這時宋天來很是應景兒的敲了敲門,道,“京輯處來人了。”
朱航並不避諱外人見到阿寶,見阿寶要走,扯住她的手說,“無妨。”
來人是京輯處首領安宴,安舒雅的大哥,朱航見他眉宇之間隱見憂色,無奈的笑了笑,問,“人跑了?”
安宴點了點頭,“估計是他宮中還有我們沒有掌握的內應,行刺失敗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內應知道了定會給他報信。我已命人封鎖各個城門,嚴查以待。”
“紅鶯呢?”
安宴的目光看似無意的瞟過阿寶,淡然道,“此女武藝高強且詭計多端,也跑了。”
朱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向父皇覆命吧。”
安宴起身告退。
聽到薛懷錦和紅鶯雙雙脫險的訊息,阿寶心裡一塊大石才算落了地,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恨薛懷錦恨得牙根癢癢,卻還是不希望他落難。
沒錯,薛懷錦是對她不忠,卻沒有對她不好,相反,他對她關愛有加,溫情如水,除去男女感情不說,他就像一個溫暖的哥哥一樣,一直在照顧著她。
對他的恨,多數源於他對阿爹的狠毒,可是紅鶯說了,他並沒有對阿爹下過毒手,一切都是柳若蟬做的。他之所以說阿爹是他抓的,只是想困住阿寶,那麼,這個謊言還是因為愛她。
阿寶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想才是對的,希望薛懷錦幸福,自己卻給不了他幸福,況且他現在是朝廷重犯,前途飄渺。
想到這裡阿寶問朱航,“如果找到薛懷錦,你們會拿他怎樣?”
其實朱航剛才見阿寶出神心裡就已經十分不爽,又聽她這樣問,分明是一副關切的神情,於是冷著臉問,“你希望我們會拿他怎樣?”
“他,他……”
阿寶他了半天也沒他出別的話來,朱航冷冷的說,“他是反賊頭領,和紅鶯不一樣,你不要妄想說幾句好話就哄得我放了他,那不可能。我不殺他,來日他羽翼豐滿便會來殺我。”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謀劃反動啊?為什麼現在才開始想要捉他?”
“反賊黨羽眾多,我父皇新建朝之時名聲又不好,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便捉他,怕是要引起民憤。”
阿寶點頭道,“那,那現在他跑了,你們要繼續追嗎?”
朱航想了想,沒答話,半晌,說,“薛懷錦心中牽掛你,未必是真的出了平陽城了,也許躲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伺機帶你一同離去。所以現在相府已經不夠安全,你就在我這裡住下吧,我會派人將雲姨也接過來。下個月也到了紫玉與天來的婚期了,你近日少不了忙活,我這裡人手多,你可隨意差遣。”
阿寶點了點頭,窩心他為她想得如此周到,雲姨還留在薛府的事一時間她都沒有想起來,他竟然還記得。
“阿航,我累了,讓人帶我去房間吧。”
朱航拍了拍手,一個丫鬟打扮的靚麗女子走了進來,對阿寶躬身一福,對朱航說,“殿下有何吩咐?”
“秋葉,這位是阿寶姑娘,以後你就跟著她吧。你現在去把我的睡房收拾收拾,先安頓她住進去。”秋葉驚訝的抬眼看向阿寶,殿下的睡房?那可是平常人等見都見不不到的呀,現在卻要分給別人睡?這倒是奇了。
秋葉狐疑的看向阿寶,但見一個靈氣十足的小姑娘以同樣好奇的目光回望著她,不由得尷尬的調轉目光。
阿寶嘿嘿一笑,虎牙一閃一閃的,添了幾分調皮,她眨著大眼睛對秋葉說,“早聽說阿航身邊有一位大美人伺候著日常起居,原來就是你啊,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痞子。”
秋葉臉上一紅,心中卻是十分受用,抿